第 27 章

时不关门，人来人往的，我觉得挺热闹，甚至是吵闹。”

“那毕竟是法官办公室，肯定要人来人往的，而我这儿只存放档案，所以才显得冷清。”

“其实我感觉冷清一点也挺好的，太热闹我也不太喜欢。”

“喔？是么？我也是。”

彼此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其中最开心的仍还是南方自己，不过呢南方没发觉，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已经越来越脱离原本属于公事上的内容了，

“安静一点不错，可我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安静呢？”

苏媚反问，然而答案却让另一个人犹豫了，最终慢了好一会儿，

“也许是你太漂亮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身边总是存在很多追求的男人，所以我认为，你多半没有能安静下来的时间吧。”

这样仍然不够，他继续补充更多的解释，

“就像中午吃饭，有人想把你约出来，选择打电话，甚至是直接来找你，晚上又是其他人来约你，这人来人往的，你想安静也安静不了吧。”

话里的意思本是不让对方多想，但“人来人往”这个词语，已是使得苏媚一瞬间变了脸色，她有十足的敏感性，主要来自于自己职业上的无法表达，只是虽然脸色变得很快，不过褪去的时候也没多久，苏媚或许有点醒悟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了一个目的来作贱自己，也一样在作贱南方，因此苏媚后面的话开始回到之前的冷静，以及冷淡，唯独让听到的人一阵莫名其妙，

“可能吧，所以安静才是很难得的东西。”

“是的，求之不得，安静可以使人平静，磨炼自己，在没人打扰的时候，我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真的挺好的。”

“是么。”

她说了一圈，坐回原来的位置，人没了热情，却还是不想走，南方误以为苏媚是在等待李英法官，自己便主动开口询问，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问问李法官什么时候下来？”

“啊？李法官下来干嘛？”

“嗯？”

两个人都有些疑惑，谁也猜不透各自的意思，好在南方醒得很快，才没把话题给聊死，

“我是想让李法官来帮你解答一下关于案子上的事，刚刚你说的那些问题我都没有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就心里过意不去。”

“没有吧，你说的挺好的啊，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我知道你的意思，另外李法官估计也不会跟我说得这么详细，她总归对我不太信任。”

“不是的，李法官对你的印象挺好的。”

南方急着辩解，可解释的声音又引来一句反问，

“她对你说过我的事？”

“这个，”

犹豫就是肯定，对方点了点头，随即发出一个“喔”的声音，

“看来她真的都告诉你了。”

“对不起。”

“没事，这又有什么可对不起的，那本就没什么，我也没想过要瞒着谁。”

说到底，苏媚依然在意自己的身份，要不然语气中也不必如此自嘲了，南方听出来了，他有些无奈，后悔，甚至是责怪自己，但又由于南方不设防的脸色也让苏媚看了出来，苏媚便笑了笑，主动压下去她之前的很多念头，也一样将话题重新转回平静上，

“你有没有感觉，我挺那个的？”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其他人无权发表自己的意见。”

“哈？大道理？”

“不算吧，只不过是我心里话，一开始的确有点想法，后来觉得没什么。”

“前面才是正常人。”

“可我想开了啊。”

南方不再犹豫，态度变得直接，似乎是他试图挽回什么，以至于自己的强调一句接着一句，

“哎，你并不需要对我说这些，而且我怎么会不知道别人对我的看法呢。”

“那，那你明明可以在18年的时候，”

未说完，但足够让听着的人明白，

“你的意思我能理解，我也不是非得进去这个行业不可，或许就是我的犯贱吧。”

苏媚面露苦笑，口气自嘲，可对于原因，她竟然已经想不起来了，明明这是过去还没多久的事情，她怎么会忘记呢？

“所以你们的看法我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对，是我自己做的选择，那么一定需要我去承担相应的后果。”

“你都知道，现在还在做这个？”

“是啊，你是不是更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