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
“嗯。”秦沐点点头,若有所思。半晌,又问她:“那……你要抛弃凌也,专心学习,保成绩吗?”
“学习当然是要学的。不过,我还是先保命吧。”
如果她一个不留神,哪个关键任务没完成,就当场去世了。命都没了,还谈什么?
宋轻许清了清嗓子:“凌也就是我的命啊。”
像说给秦沐听,实则说给系统听。
“真的假的?”郑磷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两个人身前的课桌底下,一直在偷听她们说话。听到宋轻许说这话,他噌地钻出来:“宋轻许,你说真的?”
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在此时,秦准拎着保温杯回到教室。
看到一屋子学生嗡嗡嗡的说话,他已经火冒三丈了。这个臭小子,还敢离开自己的座位聊天,不想活了?
秦准一把揪住郑磷的头发:“你小子,不在自己座位上好好复习,在这干什么呢?”
“诶呦!”郑磷也是校篮球队的队员,自然知道秦准的厉害:“教练,我错了教练,我这就下去折返跑。”
秦准冷哼一声:“中午饭也别吃了,下午考试再回来。”
整个班级,因为秦准的“杀鸡儆猴”,变得气压极低,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秦准“镭射眼”一样的双眸环视一周,接着看了眼手表,抬头说:“下课。”
话音落下好久,都没人敢站起来。
他撇撇嘴,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慢悠悠地往外走。
这才陆陆续续有学生站起来去食堂。
晚间,江寂白的酒局没有推掉,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男人唇角微垂,表情有些严肃,长腿交替,径直走向宋轻许的房间。
“我挺好的,”宋轻许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房间里传来:“晚上吃了肉沫茄子、可乐鸡翅,还喝了冬瓜汤。你呢?”
越走近,她的声音便越清晰。
这丫头平日里声音就很好听,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听她说话,就像被小羽毛划过手腕,又轻,又痒。有时她着急起来,便会提高声调,加快语速,脑子跟不上的时候,难免结结巴巴,倒更有奶声奶气的感觉。
可这会儿,她像是捏着嗓子刻意装乖,声音又甜又嗲。
“要注意身体呀,不管别人怎样,你累坏了,我可会心疼的。”
“变本加厉。”江寂白嗤笑一声,懒得再听下去,转身要走。
中午,他接到秦准的电话,说小丫头可能有情况了。
他跟秦准是高中室友,近十年的交情。秦准本来是个篮球特长生,在参加CUBA比赛时意外受伤,被迫退役。
后来辗转两年,最后到了一中,做了体育老师,恰好教宋轻许她们班。
当初他跟秦准打了招呼,在学校里注意着宋轻许,倒不是为了监视小丫头的一举一动。他是怕这小鬼在家骄纵,在外面受欺负。
可如今,受欺负的情况倒是没有,早恋的情况却是一大堆。
昨天还在屋里乖乖练听力,今天就什么,凌也是她的命了?
晚上还嗲着声音跟那臭小子打电话。
一会儿再收拾她。
江寂白摘掉腕表、袖扣,丢在桌子上,刻意发出些叮叮咣咣的响动。
可就在这时,屋里又传来小丫头的声音:“爷爷,小叔叔回来了,我可能得挂了。”顿了顿,她又问:“你每天都打点滴,手上那么多针孔,疼不疼啊?”
江寂白怔了怔,没想到,跟她通话的,竟是宋老爷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宋轻许便挂掉了电话,趿拉着鞋子出来,眼睛红红的。
她叫了一句“小叔叔”,飞快躲进卫生间。
穿越前,她的爷爷也在住院,受着病痛的折磨。
不停地做手术、打点滴、再做手术。
刚才,她问宋适如,你的手疼不疼啊?
宋爷爷说,傻丫头,不疼。伤口是男人的勋章啊。
原来她的爷爷,也跟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她有点想爷爷了。
宋轻许在卫生间不停地擤鼻涕。
眼泪被控制住了,鼻涕却不听话地一直流出来。
她不好意思发出声音,用纸轻轻地,一点一点擦掉。
等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整个鼻头都红了,像是顶着一颗熟透了的草莓。
门外,江寂白一直站在那里。
宋轻许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解释,干脆绕开他,径直回屋。
可江寂白却横跨半步,挡住她的路。
接着,在她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