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89 风欲来

食死徒的大本营，能救出弗兰克和爱丽丝已经不错了。”赫斯珀轻轻地拍着西里斯的背，说道，“……我们会救出其他人的。”

“迟早会。”

西里斯深呼了一口气，他站直了身体，愤懑的情绪被安抚住。他捏了捏赫斯珀的脸，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是，没错。我也相信，赫斯珀。”西里斯的语气里充满坚定，眼里闪烁着光芒，“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救出其他人。”

“费比安也是这么说的，他说，黑魔头一时半会不会动他们。对了，他还让我告诉莫丽，她的两个哥哥都很好。吉迪翁也问起了他那一串侄子和亚瑟，他和费比安的气色都不错。”

“我把备用魔杖给了爱丽丝和弗兰克，他们幻影移形之前说，这是他们第三次逃离黑魔头的魔爪了。”

“赫斯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

死一般的沉默，是安德莉亚打破的。在汤姆处置食死徒之前，她希望他可以向她坦白一切真相。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汤姆，在你和你的朋友们谈妥前，你先告诉我……”安德莉亚笑了声，“为什么凤凰社会冒着这么多的机关陷阱，想要救走他们的同伴？”

“这是否是因为，有什么危及到了他们的性命与安全？比如，他们认为，怀特庄园是龙潭虎穴。又比如，他们认为食死徒是危险的。”

“可是为什么呢，汤姆？你不是说，这是其他人的谣传吗？”

“这当然是误会。”汤姆背对安德莉亚，“他们误解了伟大的Lord Voldemort，恶意地揣测他，安德莉亚，我曾经说过——”

“——伟大引起嫉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安德莉亚的心坠到谷底，她缓慢地说出了汤姆想说的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汤姆。我有些困乏了，先上楼了。你和你的朋友们可以继续聊聊，如果你有兴致的话。”

安德莉亚转过身，僵着脸地对着在场的所有宾客说：“万圣节宴会已经结束，剩下的会由家养小精灵负责。各位自便，容我先行离去。”

“阿格尼，送布莱克、莱斯特兰奇、马尔福家族先回去，这是怀特家族对姻亲家族的尊重与礼仪。”

“是，女主人。”

10月31日的万圣节晚宴以汤姆处置了两个食死徒而告终，他们被关在了怀特庄园的地牢中。

这两个食死徒并不纯粹，他们是墙头草，想着从胜利的一方获得利益。他们传递一些消息，试图取信凤凰社。不过凤凰社没有相信，他们也认为这两人别有用心。

因为他们的不良意图，理所当然地，他们成了这次隆巴顿出逃事件的替死鬼，或者说，汤姆怒火的牺牲品。

这些年来，食死徒不断扩大，鱼龙混杂，有的忠心耿耿，有的残忍暴戾，也有别有心思的。汤姆意识到这点后，开始整顿食死徒。

他很忙碌，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安德莉亚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有时候，一天之中，他只能见到安德莉亚一面。

安德莉亚暂时不想见到汤姆，汤姆的外表垒起高高的城墙，她触及不到他的真心。在她没有理清楚一切之前，她应该与汤姆保持适当的距离。

而汤姆对于她的改变，一无所知，忽视到底。

有时候，安德莉亚望着汤姆时，会在心中生出迷惘。她看着他，想的却是少时会注意到她伤口的汤姆，是会带她去看红玫瑰花海的汤姆。

她站在汤姆的身边，有一种不完整的感觉。就好像，她面前的汤姆只是个木偶，没有任何情感。

汤姆爱她吗？

安德莉亚不知道。

或者说，这份爱，无法慰藉她，无法触动她。

将时间消磨在探索爱的意义上，消磨在与汤姆敷衍的交流上，只会让她越来越疲惫。所以，她暂时将自己放在了别的事上——见邓布利多。

感恩节前两天，安德莉亚来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见到安德莉亚的时候没有惊讶，消息灵通如他，早就知道安德莉亚重新出现并成为了怀特庄园的女主人。

和邓布利多寒暄了一番后，安德莉亚切入了正题，也是她来此的目的：“邓布利多教授，我了解过这些年的巫师战争。”

“战争是没有必要的，它会给整个巫师世界带来灾难。现在，灾难已经在铸就，我们必须及时止损。”

“安德莉亚，有时，战争是和平的唯一手段。”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他带着一顶破烂的帽子，穿着灰色的巫师袍，头发比之前更花白，背比之前更佝偻。

“邓布利多教授，还记得二十年前我说的话吗——现在，我仍保持着这个观点。”安德莉亚说，“我希望您还能像以前那样，同意我的观点。”

“很抱歉，安德莉亚，恐怕我不能了。”邓布利多叹息着，“你缺席二十年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