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96 我爱你

他的对面，他却能面不改色地谈笑风生。

不过，那又如何呢？

“那么，汤姆，你今天来，是想做什么呢？”邓布利多依旧笑呵呵的，“总不会是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吧？”

汤姆轻叩了一下桌面，一杯威士忌凭空出现——他看起来甚至比霍格沃茨的校长还要熟悉霍格沃茨。

他晃动着高脚杯，轻呷一口酒，悠哉地说：“当然是来和你做笔交易的，邓布利多。”

“我突然间意识到，俘虏敌人，或者杀死敌人，对我没有好处。”汤姆说，“比起打败敌人，我更希望得到敌人的臣服。”

“——昔日的敌人弯下头颅，心甘情愿地歌颂你，世界上恐怕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汤姆直白地说。

“我们各退一步，凤凰社与食死徒将会共存——只要凤凰社的那群人乖乖的，食死徒自然不会针对他们。”汤姆嘲讽一笑，“战争结束，迎来和平，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

“汤姆，你看起来理智不少。”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微笑着提出自己的质疑，“和平是最好的，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伏地魔？”

“呵……”汤姆讥笑，似乎是在嘲讽邓布利多的不识抬举，“……如果你害怕的话，那么，立誓吧。”

“牢不可破的誓言，怎么样？”汤姆玩味地说，“这可是我亲爱的妻子安德莉亚最喜欢使用的方法了。”

牢不可破的誓言，愚弄人的好方法。

汤姆在心里嗤笑一声。

邓布利多自然不知道汤姆心中所想，事实上，汤姆说出誓言的这一刻，他才真正有些讶异——将性命交付他人，可不符合汤姆一贯的作风。

邓布利多的镜片闪了闪，他问：“什么样的誓言呢？”

汤姆说：“我许诺你，释放凤凰社众人，结束巫师战争，约束食死徒行为，巫师世界会恢复到往日的安宁。而你，你要管束好凤凰社，不要让他们碍着我的眼。”

“井水不犯河水，则相安无事。一旦凤凰社过线……”汤姆叩击着桌面，眼神不明，他缓缓说道，“……那么誓言作废。”

“——你们既然自诩正义与和平的保护者，应该也不愿意成为使社会混乱的帮凶，或者挑起第二次巫师战争的罪人吧，邓布利多？”

一个微不足道的誓言，足以安抚这些“正直”的巫师和女巫了。

对凤凰社屠戮殆尽，只会适得其反，失去巫师和女巫的信任。杀戮引起畏惧，畏惧招来恐慌，恐慌则会反抗。

主动结束巫师战争，带来的好处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英国魔法部已经被食死徒渗透，此时的他已经是整个巫师世界的无冕之王，犯不着为了些虾兵蟹将大动干戈。

日后，安德莉亚的父亲成为魔法部部长，即使他善用制衡，也是站在伏地魔这边的。难道他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对付他的女儿以及他的女婿吗？

结束巫师战争，将带来更多的支持。民众不是迫于黑魔王的势力而臣服，而是发自内心地觉得——

他，伟大的Lord Voldemort，是救世主，带给巫师世界以期待的和平。他将得到无上的荣耀与赞誉，终至不朽。

这是安德莉亚多年前与他勾划的一条通往无上荣耀的坦途，直至今日，才得以实现。

灵魂回归后，他明白，倘若势力已至顶峰，继续斗争是毫无意义的。斗争单凭武力，是最原始、最野蛮、最低劣的一种手段。

而伟大的Lord Voldemort，不屑与此。

“你们立下了誓言？呃，或者说是，呃，互不干涉条约？”安德莉亚一边喝着粥，一边询问汤姆，“所以，巫师战争结束了？”

“当然，安德莉亚。”汤姆自得地说道，“战争与否，只取决于我，伟大的Lord Voldemort。”

安德莉亚默默地收回了赞赏的眼神，选择埋头喝粥。

梅林啊，如果她能够预知未来，那她一回来就应该让汤姆把魂器收回来，也不用费这么多的功夫了。

对了，说起来，巫师战争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她也是时候回去看看父母，并将他们接过来了。

“汤姆，既然一切都结束了，那么……”安德莉亚清了清嗓子，“我明天得回一趟法国巴黎，去看看我的父母，顺便将他们接过来。”

“——需要我一起吗？”汤姆问。

安德莉亚略一思索，摇了摇头，说：“算了……你还是好好处理食死徒和凤凰社的后续事情吧，我一个人就够了。对了，你要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

“——你可要见你真正的岳父岳母了。”

安德莉亚戏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