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这个夜晚如此漫长

“你也别乱说，我哪里是什么‘人极’。皇、极、天、王、路、通、众、公、宜。一共九个级，我现在怎么可能是‘人极’？那个‘鬼’字的，是一个什么水平？”　　许禄问他。　　“回将军，鬼路了。算一个强者，其他的杂家也都是‘通’了。”　　“可以可以，我人王。我们的队伍去排查一遍，至少要是人宜……”　　……　　萧琮玉梦到了国师，不过她一身是血。她伸手想捂，惊慌中想出手救，却来得慢了一步。徒徒染了一身糊人的灼人的血。国师笑着看着她。　　噩梦中竟梦呓出声来，一旁站着的沈公公眯着眼睛摇着拂尘。这个夜晚如此漫长。　　“……国师……国……啊……”　　萧琮玉惊出一身冷汗，立马坐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好像砸了自己的大殿，接回来了妲己的尸体，好像还斩了来使什么的……　　“……沈公公，朕好像做噩梦了……”　　沈公公立马跪了下来，默不作声。良久才憋出来一句话，萧琮玉看着他这样有点出乎意料。她正睡在自己大殿的一地狼藉之中，为啥就是不知觉呢？　　“陛下……陛下……请节（哀）……”　　说完他哭了出来。　　“……国师……国……”　　萧琮玉默默低下头去，她的衣服上正有一摊血。她伸手扣了扣，急忙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她面无表情，不可置信的是那身上是真的一个伤口都没有。她的鼻尖都哭红了，眼睛又开始酸涩。　　“去把朕的铠甲拿出来，准备一点吃的并叫孙旭来领命。”　　沈公公这才停下来：“……喳。”　　沈公公出去后，萧琮玉这才缓慢地站起身。她走到了大殿的门口，独自看着外面出神。突然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笛子吹出了一首曲子。那首曲子像飘荡在清水里的阳光似的，谈不上温暖，也说不出柔和。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味道。就单单的，可可怜怜的在那里。曲子稍停，她声音颤抖的说出一句话来：　　“你要是还在的话，估计还会说我吹得难听吧……”　　沈公公把人叫过来就又走了，一个小厮突然出现在了大殿门口。收起笛子她的思绪稍微止住了一点。　　“小将孙旭拜见女皇陛下。”　　“免礼，你拿着调兵符，领一千余众。负责此次战役的道路摸索，与城里的探子接应。必要情况下可以把国境里的天门人扣押住，把我国的人接回来。你去吧。”　　孙旭接过调兵符答：　　“臣遵旨。”　　萧琮玉的身上还是那件沾了血的衣服，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她又陷入一阵无法言说的悲伤之中。　　这时候沈公公带着一帮子人来了。　　二位力士抬来一副亮眼的铠甲，二位力士端来了一套桌椅板凳，两个小太监端着两套衣服，沈公公则端了一些吃的来。　　“陛下，这是你的铠甲。而这个是御膳房准备的点心，考虑到陛下的（心情）……天气……时候不太早了，我让他们做的一些暖身的东西。”　　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手中的东西，话有点结巴了。　　原本金瓦红墙的皇宫，在浓重的夜色中也是一个样子的。黯淡下来，看上去一点都不和蔼。灰蒙蒙的突出来一个冷漠，好像有棱角一般戳刺着萧琮玉的心。她也只好和周围一样黯淡下来，但是其他的夜可不尽然相同。它们有诱人且愉快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不是之前的那个样子罢了。　　“陛下需要洗澡吗？”　　“你还给我带了一件衣服来？”　　“老奴这样惯了，如果能让陛下好受一点的话。丞相也是一番好心，他是‘仙’字的，老奴请求可以让他戴罪立功。在陛下出门讨贼的时候可以安守国祚。”　　沈公公把拿来的东西全都放在了端来的桌子上，一帮人跪在了萧琮玉的面前。　　她留了一个心眼，想：“你们这是在逼宫啊？”　　“朕允了。”　　她不能想那么多，条件不允许她想那么多。　　“准备好热水了吗？”　　她拿起衣服，搭肩膀上，回头问沈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