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那就不按了,反正也不是很疼,顶多肿个几天而已。” 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不在乎他的冷淡举动,也不在乎脚踝的伤。 那张生动而漂亮的脸靠近他,清亮双眸盛满笑意。 盘起的长发有些凌乱了,垂下来一缕。 能看出眼矫揉造作的伪装,也能看穿拙劣的演技。 段柏庭无声叹了口气,替将垂下来的那缕头发拨到耳后。 他的掀开的裙摆,探到丝袜微厚的边。 指尖伸入,将其与紧贴的皮肤剥离。 他的体温微凉,宋婉月不受控的轻轻哼了一声。 娇嗔的抵在他肩:“轻点脱,丝袜很容易烂的,别把这只也弄勾丝了。” 段柏庭眸色微暗,喉间也无端发涩。 掌心熨帖去,一点一点将其往下推。 直到丝袜脱离脚背,轻轻弹了一下。 他将脱下的丝袜叠好放在一旁,然后为按摩红肿的左脚。 宋婉月属于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类人,骨头硬,但又那么硬。 该低头的时候会低头,该软的时候比谁都软。 留条缝都能钻去。 所以和段柏庭,在某种意义也算是互补。 他阴沉冷漠,绪并不外露,边界感分到近乎冷血的程度。 当你有利用价值,能够为他创造利益时,他还能对你表露三分友好。 其余时候,一视同仁的漠然。 唯独在宋婉月前。 他好像拿毫无办法,这人软的像是一滩水,稍微露出一点缝隙破绽,就会顺流而下。 从这酒店,也才半小时不到的车程。 但宋婉月还是睡着了。 那个觉睡得很沉,是在段柏庭的怀醒来的。 厚重的窗帘遮蔽了落地窗,只有远处那盏灯开着暖黄色调。 可见度很低。 叫人看不出现在是几点。 宋婉月的脑袋靠在段柏庭怀,他的一条胳膊正搂着的腰。 甚至能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想从他怀离开,刚起,就那条胳膊给拉了去。 “再睡一会。” 刚醒的声音轻微嘶哑,他侧子,顺势将人重新搂怀中。 宋婉月想说已睡够了,现在有点饿,想出去吃点东西。 但想了想,自己之后还得在他底下工作,稍微顺从点他也不是坏事。 如此想着,再次闭眼。 枕着宽厚温暖的怀抱,闻着那股清淡的檀木香,很快再次入睡。 等第二次从床睁眼,旁已了人。 连床榻都是冷的。 不满的蹬掉子,要起床他拦着不让,结果自己醒了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迁怒于段柏庭的裤子,扔在地光脚踩了又踩。 把这裤子想象成段柏庭,一边踩还一边嘀咕:“踩死你,踩死你。” 踩到一半,察觉到有些不对。 头看去,房门不知何时打开的,此时一休闲装扮的段柏庭双抱臂,斜靠门框站着。 此时正垂着那双清清淡淡的眸子看。 无表。 不光说人坏话发现,这下连诅咒对方也撞见了。 宋婉月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从那条踩的裤子离开。 “我......” 转移话题,“我饿了,有吃的吗?” 他站直子,出了房间。 扔下一句不近人的:“那就继续饿着。” 宋婉月自知理亏,光脚跟出去认错。 “我和你道歉,对不起嘛。我就是你气你自己醒了不叫我。” 到他旁站定,捏着他的袖口晃了晃。 他今天穿了简易白T,浅灰色抽绳运动裤,周有种松弛的慵懒感。 和平日的正严肃存在巨大反差。 单抄着裤袋,另一只越挡在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