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果不是张都知不让他常去，他恨不得天天往天章阁跑。　　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张都知说。　　一旁，看着张茂则步伐都欢快了几分的样子，赵祯不由暗暗摇头，这个小秘书，还太嫩了一点。　　仍需调教。　　走出延庆殿，张茂则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　　连太阳也是温热的，偶尔吹来的微风，也是暖暖的。　　张茂则深深地吸了一口，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微笑，似乎连空气都变得香甜了几分。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　　不多时，张茂则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了天章阁。　　然而，正当他满心欢喜之时，却从其他小内侍口中得知，张都知出宫去了，估计午后才会回来。　　——————————————————　　注1：御史中丞本官限制范围：左、右谏议大夫，给事中，六部侍郎，尚书左、右丞，六部尚书，左、右仆射。　　其中，以左、右谏议大夫及‘给事中’领御史中丞差遣，须得加‘权’字，即权御史中丞事。　　注2：节选自《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十七》，这是王钦若和真宗的对话。　　大意是王钦若‘劝’（迎合）真宗，天书的来源是什么，无所谓，前代就有人假造祥瑞，只要天子坚信且推崇，而后广传天下，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就像河图洛书一样，真的有吗？　　河图洛书，不过是圣人借神道，立言，立教，助己的工具。　　另外，顺带提一嘴，寇准能凭伪造天书入朝，不是真宗相信‘天书’是真的，只是因为寇准这么做，等于向他低头了。　　寇准知道天书是假的，真宗知道寇准知道天书是假的，寇准也知道真宗知道他作假。　　这是君臣之间的默契。　　天书不重要，重要的是寇准低头，懂得糊涂，懂得同流合污。　　注3：晏殊，初娶李氏，工部侍郎李虚己之女，次孟氏，屯田员外郎孟虚舟之女，次王氏，太师、尚书令王超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