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曲拍摄

日程表上，12月之前，除了团体行程和练习再没有别的活动可以跑，林敏行拜托姜素英找韩语和韩国史的私教，公司的韩语课更偏实用，想正儿八经在这两科上拿高分远远不够。

姜素英吓了一跳，以为她不想干了，爱豆里不是没有家境好的孩子在辛苦的活动里逐渐后悔，刚要劝她，对方却说不想过除了练习就是练习的生活。

问她，更想考大学还是更想活动。

林敏行耸耸肩膀，可以都做，为什么要选择呢。

姜素英感觉头又开始痛，挥挥手让她先去练习，第二天还是给她联系了资深教师。

妥协的理由？

很简单。

那晚她和金艺琳背靠在一起拉伸，聊翰林和首艺的期末考试，不同于金艺琳有些苦恼的脸色，林敏行气淡神闲。

于公，姜素英是经纪人，以公司、团体的利益为重，于私，她喜欢这个小姑娘，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所以选择对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

十一月中，林敏行在公司练习，遇到的练习生们人手一包pepero。

虽然是韩国本土的人气零食，但怎么大家都在吃呢，碍于不熟，不好拉着人家问。

转角碰到也拿着pepero的李泰容，对方眨巴着大眼睛，嘴巴跟碎纸机一样，咔嚓几下就是一根，还主动把袋口朝向她，示意她拿。

“敏行呐，你也吃。”

林敏行拿了，这哥选的是巧克力涂层里有碎榛子果仁的那款，是她喜欢的口味。

“孩子们怎么都在吃这个？”林敏行又拿了一根。

“因为今天是11月11号啊，pepero的形状不就是1吗？敏行不知道吗？”

“啊？那今天吃这个不会被形体老师骂吧？”林敏行快活地皱皱鼻子，学李泰容咬pepero。

李泰容看她吃得开心，嘚瑟地摘下背着的书包，从隐秘的夹层里掏出来一包同样口味的pepero，“当然了。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口味，拿着。”

看她接过，李泰容摸摸鼻子，解释道：“不小心在便利店多拿了一包，分给别人也没关系。”

林敏行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肯定是想多吃一包才买的，快速把小盒子塞进容积巨大的口袋里，“啊？既然舍得分给我，那我会好好吃的。”

李泰容嘶了一声，否认了妹妹的观点，提提肩膀上的书包背带，“我练习去了？”

林敏行点点头，挥手跟他说拜拜，然后两个人背对着对方朝目的地走去。

为了配合EXO繁忙的年末行程，合作曲的录音时间和拍摄时间改到了16年初。

11月底，年末舞台的排练和新专辑的商议提上日程。

先是年末舞台的intro设计和mix选曲，六人有了活动经验，也能对舞台提出一些意见，大家有商有量看起来一片融洽，讨论完后staff哐哐收拾东西走了。

进来一拨新的staff介绍新专辑的概念和歌曲配置。专辑会议的气氛就有些尴尬，公司定的主打是抒情曲，对于上升期女团来说不是一步妙棋，甚至是直接断送了她们登顶的希望，但其隐射的内容对于塑造概念女团和躲避六年魔咒是兵行险招，风险大，收益更大。

这个时候她们的意见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公司对于组合概念的塑造和品牌建立的选择不是出道不满两年的小偶像能够干涉的。

姜素英抱胸站在后面，谁不知道女团最重要的就是大众性，YG和JYP的新女团已经提上日程了，这个时候出一首抒情曲真的是前途未卜啊。

她偷偷叹气，想起李部长交代她的事，开完会回到练习室，把门反锁，先让四个姐姐把两个最小的抱住，说了一件大事。

公司在17年打算推出大型女团，大概率会吸纳女rookies。

听到这里，大家还很为她们高兴，一起挨过练习生时光的朋友能够出道是件多么好的事。

气氛马上急转直下，姜素英坦白女rookies在最开始的企划里都是Red Velvet的预备役，会社原本打算把Red Velvet做成日本akb那样的无限扩张体制，无奈两个忙内加入时争议太大，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公司不愿意冒险了。

大家一下傻了眼，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次简单的露面，类似于受关注练习生在前辈的MV里出现，她们一直以为这样的人物是肯定要出道的。

没有人正面跟她们讲过公司的规划，作为练习生的日子是朦胧的，从高层嘴里吐出的消息永远含糊且真假参半，被选中，被淘汰，被告知，永远处于被动中，像头笨驴为了吊在眼前的胡萝卜拼命奔跑到口吐白沫。

金艺琳重重闭上眼睛，半点晶莹被收敛，试图走上前细问，“所以，17年是她们唯一的机会吗？”

裴珠泫揽着她，以一种保护者和紧箍咒的姿态，代替怀里的妹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