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迫救人
难得的清晨他被一阵响动吵醒,手一挥绿色的数字在空中浮现,五点五十七,还不到六点!
因为是夏季天已经擦亮,在制药间里呆了三天两夜,精神药剂的服用剂量已经到达了极限,为了不搞砸珍贵的药材他只能停下,来浪费时间睡觉。
啧,他烦躁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走到窗边,十分粗暴地扯开窗帘的一角往下看去。
后院杂草丛生,但他从未去打理过,反正也不会有人来不是吗,枯木被压出一条道来,看来闯入者个头还不小,他从柜子里扯出件袍子披在身上,攥着魔杖下了楼,想着要给这个不速之客好好的一打恶咒。
为了不让那些愚蠢无知的麻瓜们闯入房子他在门打上了几个禁咒,挥舞着魔杖在门锁上施反咒,门吱呀吱呀地打开了,后院的门廊上有一个多年失修的长木椅,已经破朽不堪,但闯入的家伙毫不在意地倚靠在上面,洗的掉色的衣服以及趿拉着的肮脏布鞋,一双暴露在空气中的腿上有着大片的淤青和擦伤,血液干涸的痕迹从脑袋贯穿了冒着冷汗苍白的脸,在泛黄的衬衫上染上大片的痕迹,这副模样让人心惊。
这副样子简直太熟悉了,十多年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也经常这副倒霉样子,只是面前的这位伤更重,他甚至能想象到施暴者那张因醉酒更显狰狞的脸以及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混浊眼睛,但他并没打算施于援手,这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可没有人同情帮助一下他。
艾玛是在柔软温暖的感觉中苏醒过来的,自懂事以来就没有体会过这种轻松感觉的她喟叹了一声,但贪恋了一瞬后便惊醒了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嘶!艾玛倒吸一口气,扯到伤口了,刺痛让她瞬间跌坐了回去,这个屋子很陌生,厚重的窗帘拉着开着一盏台灯,沙发和壁炉前的矮桌上有着一杯未喝完的咖啡和一本倒扣着的书,她困惑地皱了皱眉,说是书也不准确,应当是什么笔记,软皮的封面画着奇怪的图案。
“住手。”低沉的男声如惊雷一样在艾玛耳边炸起,她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收回手迅速地道着歉,并用余光往门口瞟着。
一个漆黑的人影站在门口,他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你可以离开了。”他这样说着,语气十分冷漠,好似刚刚收留艾玛的人不是他一样,不过艾玛也没打算得寸进尺,很麻利地道谢然后从屋子里出去了。
她没从正门出去,这间主人把门窗锁的死死的显然是不想让人来打扰,像自己这副样子从这门里出去总是会惹来麻烦的,还是小心点好,后院那些枯掉的树木让人行动不便,即使小心翼翼她的腿还是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艾玛低声咒骂着并弯腰查看,在那枯死的植物里有一株颜色相近的草,带着锯齿,叶子的背面是深紫色的,她泄愤地向它伸出手想拔下它来,拔下来半根叶子而手上多了几条血痕,深紫色的汁液混合了血渗透到了身体里,没等她站起来眩晕感就使她倒下。
在艾玛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想起来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死亡了也不是第一次倒在这间屋子的门口,感受着生命力渐渐流逝,她已经不会再感到不舍和挣扎了,甚至有些厌烦和疲倦。
痛!伴着破风的呼啸声,刺痛印在脸上,她倒在地上脑子嗡嗡地作响,嘴里尝到了腥甜,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保护头和肚子,有人咒骂着施加拳脚……
艾玛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她已经回不去了,尽管她对那个地方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身体各个地方都在隐隐作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最终她倒在了一栋看上去废弃了的房子外,院子里连杂草都是干枯的,门外走廊上的长椅更是破朽不堪,应该没有人吧,她这样想着便渐渐失去了意识。
睡梦中艾玛嗅到了一丝气味,清凉苦涩的奇怪味道,让她昏沉发热的脑子有了些清醒,她艰难地睁开一点眼睛,一只手笼罩在她的视线上方,触碰在她的额头上有着凉丝丝的感觉,不过只有片刻,那只手很快离开。
别走,艾玛在心里叫到,她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扯住了那人的衣服。
斯内普看着这个倒在他门外的人,随意地一扯将衣服带回自己的掌控,明明心中百般不情愿但他还是挥舞着魔杖将这个狼狈不堪的人漂浮进屋。
他的屋子不招待客人所以没有长椅,他随便变形出来个能放下人的沙发,像丢弃垃圾一样把人扔在上面,桌上的旧报纸变成毯子把人裹成一团,然后风一般的离开,稍后他重新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捏住那昏迷不醒的人的鼻子,将手里的魔药灌了进去,睡着的人还因为这粗鲁的动作弄得被呛住,难受得要咳两声,斯内普似是早知会如此一样从容地用魔咒将嘴封住,可怜那张本来就惨不忍睹的脸更是呛得脸红,不过魔药倒是好好地喝进去了,看着白色的烟从耳朵里冒出来斯内普知道这个家伙暂时是不会发热致死了。
紧接着斯内普来到了后院,顺着被压倒的枯木找到了一株呈干枯颜色的植物,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龙皮手套蹲下身,拿出一套工具将那株植物采摘下来,根茎保留了些土放进了一个小巧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