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闺中的日子

前朝晚期教育的改革多重，兴起全面西学，包括但不限于：西方哲学、万国史学、地理学、数学、外国文学、政治与案例、华国政治沿革得失、政治应用学、群学等。改革科举制度，在前朝后期已经是停止又重新开开考，想取消科举制度但是没有行之有效的新制度过渡，会让人抗议，但是华国的时候已经彻底废止了，对文凭的看重更强了。建立近代学制，“无事不学，无人不学。”这个点比流行的偏文科的科举制度更实用，教育为职业服务，更多样普及各行各业。

最后一点也是对女子最是影响甚大，鼓励女校的建立，当权者不愿意放弃一半的女人劳动力，海城的女学的课设置分为中西两大类，中文课程有华国传统女性读物：《女孝经》、《女论语》、《女诫》、《内则衍义》，女红刺绣、绘画、医学等；西学课程有英文、算术、地理、体操等。目前大部分实行的是十年学制。就是初等小学、高等小学，四年制中学，最后阶段是大学或专门学院。

省城也有一家仿此而开学的新女学堂，但是夫人苦久病，已经不怎么了解现在的情况，既然辞退了之前的女先生，便去信一封给与交好的其他家夫人。等丫鬟拿了信送去给人，夫人懊恼自己许久不社交，信息也不流通了，大少爷毕竟在乡下私塾读的书，现在也不好再请先生在府里，家中孩子不多，就前妻所出的大少爷和自己所出的大小姐，仅此而已。

更让夫人头疼的是女儿的天足。

大小姐早就该裹小脚了，但是死活不愿，甚至嚷嚷说，银杏银柳都不用裹小脚！凭什么她要裹，忍受着这般痛苦，日夜不能免，原来小时候，大小姐也被夫人裹了小脚，但是日夜啼哭不止，想着她还小也不勉强，现在好了年纪稍大几许，更不听话了，而目前裹小脚的女子还是很有婚姻市场挑选的余地，而大脚女子被人挑剔居多，想到此，夫人发怒，本坐在在丁兰院子的正堂的紫檀祥云椅上，丫鬟上了茶也没心思喝了，看着眼前站着的女儿，气得站起来说“你个丫头！娘都是为了你好啊！你竟然如此做派！到了婚配的年纪又该如何是好！你这样的脾性，怕是要气死我了。真是不识父母心！”

大小姐一听，母亲就要发怒。立马跪在母亲面前，低着头，想说什么却涕泪连连，说不出来了。

大少爷劝住夫人，说如今已经不时兴，说是自然是母亲慈母心肠，但是总统于华国二年三月十一日令内务部通饬各省劝禁缠足，夫人犹疑道“真有此事？莫要哄骗我，不然她到时候没有前途，我岂不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小姐哀求地看向兄长，自己多年不见，“突然”冒出来的兄长，本来自己是有些敌意的，母亲总教导她敬爱父兄，现在却只有他能帮腔，父亲出了远门。

大少爷让大小姐走着新派的路子，大小姐心中更是后悔了，后悔之前没好好跟兄长相处，感恩兄长的帮助。

母亲半信半疑地姑且相信了政府的鼓励大脚的事情。

消息等贴了告示，识字的人一念告示的内容。大家一听，炸开了锅，闹起讲文明，放天足。也有人坚守裹小脚为美的观念，迫使家中女孩裹小脚。

邀请其他夫人看戏，请了红极一时的戏班子，聊天的时候这个大脚的事情也传进夫人的耳朵了，但是想到老派的夫人依然油盐不进，因为本身自己就是裹小脚的受益者，自然也是如此维护，坚守自己的“理念”，而自己女儿未来极有可能也是加入如此家庭也有些头疼了起来。看戏也少了几分心思。

不过好的消息是，跟他们打听了去哪家学堂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