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果实累累

白芒给爷爷喝完药的时候是早晨七点。　　喝完药白芒一边陪爷爷聊天一边观察爷爷的脸色，似乎没看出什么异常。　　八点半，父亲和老叔雇的车来了。　　白芒和父亲老叔带着爷爷来到了市医院。　　“爸！老叔！我觉得应该再给我爷爷做一次检查，拍个片什么的，如果我爷爷病情有了什么好的变化，就没有必要做化疗遭罪了。”　　“没这个必要吧？”　　“非常有必要，咱们一个小县级市，医院出错也不是没有过，还是再拍片检查一下吧！”　　在白芒的坚持下，父亲和老叔勉强同意了。　　“其实你们真的没必要再做检查，我们医院对这种病例诊断没有上千例也有几百例，从来没出错过。”　　白芒爷爷的主治医师是个四十岁上下的黄姓中年男医师，他对重新拍胸片持不支持态度。　　“我觉得我爷爷这两天好了不少，说不定他的病情出现了一些变化，这是我们要重新检查一下的原因。”　　“那你们就去拍片吧，到时候片子拿出来拿给我。”　　大夫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又不是他花钱，你爱拍多少就拍多少。　　白芒和父亲老叔就带着爷爷重新拍了个胸片。　　不过胸片要下午两点才能拿出来，这个化疗做不做又成了争论的焦点。　　白芒的意思就是等胸片拿出来看看结果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反正也不差这一天。　　又经过一番讨论，父亲和老叔最后采纳了白芒的意见。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等待，下午两点，白芒从自动取片机里拿出爷爷的胸片，然后找到主治大夫进行胸片分析。　　黄医生起先根本没当回事儿，但是把片子往幻灯机上一放，他的表情就疑惑了。　　“前几天患者拍的胸片带来没有？”　　白芒把爷爷第一次检查时拍的片子都拿了出来。　　黄大夫把两张胸片并排摆在幻灯机里后，脸上的疑惑就更严重了。　　“王大夫！刘大夫！你们过来看一下，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例。”　　大夫室里的两个大夫就围拢了过来。　　“你看，这是病人三天前拍的胸片，这是病人今天拍的胸片，看出什么不同没有？”　　“今天片子里显示的肿块比三天前的肿块小了三分之一！”另外两个大夫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三天时间肿瘤缩小的三分之一，你们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另外两个大夫摇头。　　“你们这三天吃过什么药吗？”　　白万生和白苍生都摇头：“就是吃点咳嗽药退烧药什么的。”　　显然，这两种药物和肿瘤缩小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病人的病情有好转，我建议病人先回家养病，过两天再来拍片检查一下怎么样？”黄大夫建议。　　白万生和白苍生自然没什么意见。　　白芒则在一边百感交集。　　爷爷早晨喝药到拍片，满打满算三个小时，肿瘤就缩小了三分之一。　　这...　　这简直比仙丹还灵！　　按照孙小球的说法，喝一次缩小三分之一，正好三次肿瘤就没有了。　　老爷子的病情好转，父亲和老叔心情自然就不错，搀扶着老爷子出了医院，打车回家。　　到家安顿好爷爷后，白芒就问老叔关于野猪沟承包的事情。　　“我昨天去村里问了，承包一年交两万，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但是合约一签就是三十年。”　　“也就是说我要是承包野猪沟，就得先拿六十万呗？”　　白苍生点头。　　看来，野猪沟一时半会是别指望了。　　赚钱现在真的要提上日程了。　　但是拿什么赚钱呢？　　白芒没有在爷爷家吃午饭，而是骑着电动车驮着白万生回到家。　　在家吃完午饭后，他就拿着铁锹到屋后院子翻地。　　这片地原来种的是春豆角，现在已经薅秧子了，这块地空出来准备种秋黄瓜。　　大中午的村民们不是在家睡觉，就是找地方纳凉，非常的安静。　　只有知了发出烦人的噪音。　　白芒见四下无人，就开动了以一当十技能，一铁锹下去就能翻十铁锹的地。　　六垄地，每垄十五米长。　　原本一铁锹就能挖十公分长的地，现在他一铁锹下去就能挖出一百公分，也就是一米长的垄。　　一垄地他十五锹就挖到头了，前后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　　半个小时后，这片地就被他挖好了。　　挖完地，他又跑到东小山上去挖树苗，挖了十一棵树苗。　　这十一棵树苗就获得的贡献值足以让他升到下一级了，看看系统又能给他个什么技能。　　如果再给他个垃圾技能，他就把孙小球揍一顿。　　孙小球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哗啦一声跑出来，一脸茫然。　　“我感觉到了危险！”　　“那就对了，今天晚上你要是再给我个垃圾技能，我就决定揍你一顿！”　　孙小球一脸委屈：“我只是开荒系统的代言人而已，它给什么技能我说了不算呀！”　　整了半天，这货原来是傀儡。　　半夜十二点，白芒在确信父母都睡觉后，反锁房门，再次来到了兰芒星根据地。　　那些杂草的模样没有再给白芒展示惊喜，看来它们在兰芒星的规模也就这样了。　　不管怎么变化都要有一个限度，达到这个限度也就不再出现变化了。　　虽然杂草的规模没有变化，但供杂草生长的土壤却出现了变化。　　上一次白芒看的时候这些土壤是沙壤土，而今天再看，这些土壤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土壤。　　不是红土也不是黄土和黑土，而是灰土！　　白芒头一回看到灰色的土，和他家做饭前从锅灶里掏出的锅底灰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