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渣男出局
姜知寻连忙贴心问道:“是有何要事?皇爷爷无需顾忌孙女,国事最为紧要。”
她还向苍狼面具男使了个眼色,没想到对方疑惑地看她一眼,眼神陌生,姜知寻蹙眉暗道古怪。
梁帝欣慰一笑:“你放心,朕必定给你一个圆满交待。”
“来人!”梁帝转身勃然大怒,“将叶向忠、叶成翰父子押上来!”
侍卫押着叶家父子俩近前,叶成翰不知所以,两眼迷茫。
“二位可真是朕的好卿家,不如解释解释这账本是怎么回事?”账本被狠狠扔在叶向忠头上,中年臣子翻开账本快快通读一遍后,脸色铁青。
“臣罪该万死!督建陵寝时失察,辜负陛下信任,竟让下属挪用官银。恳请让臣将功赎罪,严查到底。”叶向忠深深俯身,叶成翰见与自己无关,偷偷松了一口气。
“哦?叶侍郎意思是皇陵贪墨案与你无关?”梁帝神色莫测,叶向忠敛眉不语,拒不认罪。
姜知寻心道这世家果真势大,怪不得上辈子恶行做尽、私通外敌,仍安安稳稳的。她暗暗告诫自己,务必谨慎再谨慎,如沈怀远所言,切不可鲁莽出头,否则恐怕是鸡蛋碰石头,有性命危机。
梁帝头隐隐作痛,气极反笑:“苍狼,将截获的胡族密信拿来给叶侍郎好好瞧瞧。不如再解释解释,这胡族近期从你家返乡祭祖车队劫走的银子数量,怎么跟官银贪墨数量几近一致?连底部印记都一模一样?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叶向忠看完密信后,脸皮一抽,狠狠地甩了叶成翰一巴掌:“你这逆子贪恋美色,竟愚蠢至此,不可救药!”
叶向忠又向梁帝下拜,老泪纵横恳切道:“臣对此事一无所知,也被蒙在鼓里。小子荒唐,竟受胡族探子小倌怂恿摆弄,假借臣名义行事,惹下大祸。臣教子不严,罪该万死!”
叶成翰捂着脸,听父亲把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自己竟成了替罪羊。
叶老尚书颤颤巍巍上前跪下道:“老臣治家不严,实在愧对先帝、陛下。老臣望陛下看在叶家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小子一命。老臣愿乞骸骨归,避贤者路,倾全族之力补上皇陵空缺。”(注)
叶老尚书说完泪如雨下,叶家女眷也跟着泣不成声,纷纷下跪,哀戚一片。
姜知寻对叶家脸皮之厚、颠倒黑白之功力大开眼界,心道罢了罢了,能利用先机,提前筹划让叶家脱一层皮也是好事一桩。
谁料叶家主母突然膝行几步,厉声道:“妾身韦家丽娘,状告夫君叶向忠通敌叛国。”
“此乃三年中叶向忠父子借私通小倌柳青之便,与胡族往来密件。倘若不够,妾身这里还有其他证据,恳请陛下明鉴。”韦丽娘深呼吸,缓缓拜下。
“你!你这是疯了?”叶老太君不可思议地看向韦丽娘。
韦丽娘惨然一笑,眼神死寂:“叶向忠,你先将我儿杀死,偷换成其他女人孩子,企图瞒天过海,全你诸般深情。”
“我韦家当初百二十口全烧死在大火里,难道真的是意外吗?”
“如果今夜我不站出来,你是不是还会拿出伪造的密信,扬言错信我韦家,推到死者身上,再找一二‘证人’,向陛下喊冤翻案?”
她再次长磕到底,凄厉道:“求陛下明察秋毫,允妾身和离,还我韦家清白!”
叶向忠缓缓闭上眼,终是无话可说。
韦丽娘恨极,反而笑得痛快:“叶侍郎啊叶侍郎,在叶家眼里,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算什么呢?关键时刻的替罪羊?逐步纳为己有的小金库?我呢,我这一生……又算什么呢?”
韦丽娘喃喃自语,全场寂静无声,叶老太君更是直直晕倒在地。
姜知寻心里复杂难言,怪道韦丽娘上辈子早早病逝,原来背后竟是这样一桩冤案,韦丽娘这也算是自救罢?
“来人,将叶向忠、叶成翰等人打入天牢!”
叶成翰几乎众叛亲离,这时才想起公主,忆起这些年来,竟是只有初见时的望月公主对自己尚有几分真心,不由悲从中来:“殿下,如果我说,我也曾真心爱慕于您,愿与您白头偕老,您信吗?”
“我呸!”姜知寻尚未来得及回答,姜凌已经跳了出来,怒气冲冲拉起弹弓,弹出石子直直打在叶成翰屁股上。
“啊!”叶成翰吃痛,一些黄色的不明液体突然从叶成翰华丽锦绣衣袍流出,场面一片乱糟糟。
梁帝提前离开,开府宴终是在一场闹剧中不欢而散,宾客也无心逗留,陆续告辞离开。苍狼面具男带人押着叶家人出去,全程与姜知寻无任何眼神交流。
宴会主人姜知寻坐在主厅中,揉着脑袋,满身疲惫。
她不知怎地又想起悠悠看戏的第一公子,心想京都隐秘之事实在太多了,自己之前以为可以借着机缘横行霸道,实在幼稚。
【检测到携带者意愿强烈,京都奇案册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