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黑苗族诡蛊
另一边,卫诚提着两壶好酒,拍开了九尺壮汉的家门。
卫诚正是那日在国公府门口痴痴望着沈佩瑶的络腮胡子,而壮汉正是那天把冯延道揍得半死的“路人勇士”龚立功。
“谢了,兄弟。”卫诚把酒搁到木桌上。
“嗐,小事一桩,我也看那冯延道不顺眼很久了。”壮汉摸着头憨憨笑道,全无那天的杀气。
“不过,队长您真的不打算向沈家提亲吗?”壮汉正色道,“自栾州之乱后,我朝重文轻武风气愈发严重。沈家处境尴尬,自打几位沈将军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后,朝中议论越发不堪。”
“最近据闻沈三将军也失踪了,恐是情况危急。”
“沈家女眷除了沈八姑娘,几乎断绝了对外的所有交际。队长您真的忍心看沈八姑娘一直遭受欺负吗?”
卫诚嘴唇紧抿,手指抵了抵脸上的疤痕,拨开酒壶狠狠灌了一口酒:“格老子的!我当然看不惯这帮王八犊子欺负我的女人!”
*
这边,姜知寻顾不上生气,上前急忙扶住了沈怀远。
男子打坐调息,脸忽明忽暗,变幻不定,极其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可以用声誉值来换答案!”姜知寻手足无措,只能问《地理志》。
【已扣除“壹佰声誉值”】
【此乃南诏黑苗族诡蛊之一,用来操纵中蛊者心神。你是下蛊者,沈怀远是中蛊者,也就是说,你从此可以操控沈怀远心神。】
“哪里来的蛊虫?我操控沈怀远心神作甚?”姜知寻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没有,种蛊已成。】
沈怀远脖颈上都冒出了青筋,好像在跟什么作斗争,随后他似是一狠心,双手交叉快速打诀,狠狠地按到腹部:“噗——”
“沈怀远?!”发现男人喷出一口污血,气息都弱了几分,姜知寻急急上前察看。
【糟了!你先别管沈怀远了。这男人太厉害了,他好像想反过来控制你的蛊虫!】
“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完了完了,这男人真的成功了!你被沈怀远反过来控制了!】
“啊?!”看着渐渐平静的沈怀远,姜知寻眼泪傻傻挂在脸上,一时呛住了。
沈怀远眼里逐渐恢复往日的清明,刚捂住剧烈疼痛心脏的他,恍若未曾出现过,但脸色依然苍白。
而姜知寻反倒心头一阵刺痛晕了过去。
姜知寻醒来已经在公主府里了。
说实话,她暂时没有感觉到蛊虫对她有什么影响,只能硬着头皮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万一没什么事呢?
她又想到沈怀远对自己的拒绝,又伤心又沮丧。
姜知寻摩挲着翡翠玉白菜,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
“那……那只能放弃了。但我还是好伤心好不甘心啊……”姜知寻哭得小脸都是鼻涕眼泪,“我忘不了他啊,这可怎么办?”
“别难过了!不就一个男人嘛?”沈佩瑶跟夏荷人未到声先到,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快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姜知寻看着好姐妹们拿来的近百张“美男子画像”,据说还是皇爷爷差人给她送来的,不由得满脸无语。
“我要这些画像做什么啊?”姜知寻翻了一下画像,不知怎么想的,目光在第一公子那停了停。
“再选一个啊!殿下忙起来不就把那有眼无珠的给忘掉了吗?”夏荷兴致勃勃提议道。
“是极是极。知寻你看,这个王家的就不错。”沈佩瑶唯恐天下不乱。
姜知寻回过神,定睛一看,只见画像里桃花眼男子笑意盈盈。但不知怎地,她却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她细细寻思,终于想起:这不是上辈子一年死一个妻子的王腾么?纵是她深居后宅,对此奇人亦是有所耳闻。
最诡异的是,女子丧夫多被嘲讽“克夫”,这王腾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反而愣是挣到了“深情几许”“难忘亡妻”的美名。
姜知寻打着哭嗝,不忘提醒姐妹:“这男的可、可能有问题,我派人去打听一二,你们可千万别以貌取人,看人要慎重。”
沈佩瑶小鸡啄米式频频点头,又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经此事我也算是明白了。此间子弟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们算是消息灵通的了,你说那些消息不甚灵通的女子,要怎么办啊?想必会被欺骗罢?”
姜知寻灵光一闪:“对啊……我们消息灵通,可以探知很多秘闻,何不办些京都小抄赚银子?这在京都想必也会极受欢迎的吧?”
姜知寻心想:我还有《地理志》,消息可谓源源不断,不用白不用。即便赚不到多少钱,那也可能会迅速攒到大笔声誉值,妙极。
姜知寻仿佛看到声誉值、白花花的银子排着队挥着手向她走来,顿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