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舞从表情透露出不大喜欢戴沐白的感情。她瘪了瘪嘴，却凑近了阿玖，“阿玖，你认识他吗？”

阿玖点点头：“对的。”

她正准备打算向小舞介绍一下戴沐白，却总觉得对方对戴沐白有些若有似无的敌意，这让阿玖准备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

倒是阿玖两人看起来颇为熟稔的态度让戴沐白微微一愣，他与唐三二人的初遇可不是什么很好的相见，如今瞧着两位少女的说话语气，像是结伴同行了一阵子了。这让戴沐白沉寂了四年的警铃忽地开始呼呼大响。

响得还很大声。

他正打算装作没见过小舞，以此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一直跟在后面的唐三开口了。

唐三：“又见面了。”

阿玖：？

戴沐白：……完了。

阿玖这会儿刚获得自己的巨型抱枕，便强硬地忽略了戴沐白再三暗示她下去的表情。她听唐三这话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天她几乎算是和唐三小舞形影不离，根本不可能遇到戴沐白，难不成他们之前就认识。

阿玖哎了一声，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你们认识阿白？”

小舞在旁边双手环胸，她本能地接道：“他不就是——”

打断她的是戴沐白极为刻意的咳嗽声。

阿玖狐疑地看了一眼戴沐白，对方轻咳了最后一声，扭开视线。

小舞的语气很冲，就像是发生过矛盾。而这几日除了杂货铺那件事，小舞和唐三因为她便一直在玫瑰酒店里面呆着，剩余的事情……

阿玖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她皱着眉看着戴沐白，对方却把头扭得更偏了。

戴沐白的表情有一些心虚，这种表情她很熟悉。作为一个完全可以靠脸吃饭的皇子，戴沐白的英俊相貌在贵族间也算是名声远扬，各家的贵族小姐都试图与他交好——当然，一部分冲着脸，一部分反向买股罢了——每当他受了某家小姐的应邀，又或者做了什么的时候，都会露出这幅表情。

戴沐白垂死挣扎，转移话题：“阿玖，你们是来报名的吧——你先下来，耽误时间就不好了。”

阿玖才不吃这套：“等等——”

她一把搂住戴沐白的脖子，大有把人封喉勒颈的意思：“唐三，你说的上次在玫瑰酒店那个跟你争恶俗情趣房的人，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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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戴沐白的表情和唐三二人的反应就已经把事情说得七七八八了，阿玖都不需要得到答案。

阿玖问完这句话周围都沉默了下来，本来还觉得世风日下的招生老师似乎还是觉得这边的互动更有趣，招了招手，示意还没报完名的家长主动交报名费。谁也没有说话，但除了小舞之外的另外两位当事人，显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玖在微笑。

阿玖笑得十分明显，这个笑容让她弯了眉眼，连带着不明显的梨涡都被硬生生挤出来了。倘若再多几分真心，倒也算是个能迷人眼的漂亮笑容。

可她越是这么笑，戴沐白就越觉得危险。

她和戴沐白的脸靠得很近，近到只需要凑近一点，她就能亲到戴沐白的嘴唇。

但阿玖没有这么做。

戴沐白担心阿玖会因为生气做出些什么，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了，这会儿还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不，阿玖你听我解释——”

阿玖维持着皮笑肉不笑，微微后侧，异常凶狠和果决地给了戴沐白一个头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