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欲绝
的模样,想来他也对那女子无意。
她揉了揉肚子,“阿让说有好吃的,我饿了。”
丞相赶紧传膳,中午吩咐过的菜肴一一上桌,陈伯颇有几分自得,这可是他不错眼地盯着厨房做出来的,一定合胃口。
“殿下请。”陈伯恭敬地退到后头。
谢宁看着满桌子菜肴,甚是满意,“阿让有心了。”
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檀清让这才放下心来,示意陈伯出去,又嘱咐他关好门,不要让人打扰。
谢宁敞开肚皮吃了个够,一边吃一边夸,“丞相府的厨子真是一波比一波好,要不,这一批你也送给我吧。”
丞相斜着眼乜她,“臣也要吃饭的。”
谢宁想了想,“也好,日后馋了我就过来找阿让给我改善伙食。”
她大约是吃饱了,一双爪子又攀了上来,勾着他的脖子像只猴子。
“阿让最近可有大哥的消息?”她眯着眼睛问。
嘴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油渍,烛灯照耀下像极了偷吃的耗子。
丞相说没有,“臣也十分担心,殿下也要小心。”
谢宁点点头,对于他的话很相信,只是如果那人永远不动,她便永远没机会抓住他,这就像埋下了一颗地雷,随时能爆炸,而且决定权还不在你手里。
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寝食难安。
夜晚的风是静静的凉凉的,穿过洞开的窗子吹进来,吹散了屋内的燥热和酒气。
烛灯下谢宁慢慢地夹菜,按照她的要求,厨房又添了一道烧猪尾,鲜辣香甜甚是入味。
“阿让多吃些这个菜。”她把一个大猪尾送进他的碟中,那上头从大到小整齐地摆放了一堆骨头,“吃哪儿补哪儿,阿让补一补。”
丞相不解,“为何是猪尾,臣又没有尾巴。”
“可是阿让有屁.股啊,刀伤在背上,有药,可是趴了那么些日子屁.股都不能用,岂不是要忘记怎么用了,吃些猪尾补一补,让它更灵活。”她说得极认真,“听说男子的屁.股可是有大用处的呢,阿让懂吗?”
丞相到底是男子,却从这无心的一句话里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瞬间燥热感遍布全身,只能状似无意地掀了掀衣袍缓解尴尬。
“阿让的屁.股都叫我看光了。”谢宁垂眸道,“当时我就想着,或许这辈子咱们就阴阳两隔了,我若是再不做点啥,岂不是白落了个寡妇的名头,不过倒是真的养眼。”
“殿下,莫要再胡言了,臣同殿下的那份婚书只是一纸玩笑,不作数的。”檀清让解释,“至于……还请殿下日后莫要再提及。”
可是谢宁不听,整个人喝了酒坐得歪歪斜斜,干脆直接趴过来靠在他身上,“不提就不提,可是那婚约是我亲笔写的,当然作数,你莫要抵赖。”
谢宁酒气上头,脑子里晕晕乎乎,眼前也是模糊一片,一只手撑在他肩膀上,整个人覆在他身上,仰起头,噘着嘴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的阿让真好看。”
丞相无奈,她又开始了。
“殿下,臣送殿下回宫吧。”
“不,我不要走。”谢宁又往前靠了靠,嘴巴距离他的腮只有分毫距离。
她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阿让是我的,谁都莫抢。”
“臣……”
“表哥。”
檀清让刚开口,门被人打开,楚向晚端着汤羹进门。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太子殿下正在亲吻表哥的脸颊,两个男子,他们……在干什么。
楚向晚一时惊惧,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放下汤匆匆逃走。
谢宁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檀清让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觉皱起了眉头。
外头同尘站在暗影里,得到丞相的眼神,点头得令,追了出去。
屋内,谢宁收住了身形,看了一眼丞相,二人相视无言。
夜风吹动衣裙,相府里灯影幢幢,照在那个瘦弱娇小疾步而去的身影上。
楚向晚太害怕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又不敢哭出声,抬起一只手臂堵住自己的嘴巴,咬在自己的手臂上,疼痛袭来才堪堪忍住了委屈和难过。
脚下步履匆匆,衣裙被踢得翻飞,直到池塘边才慢慢停下。
望着一池春水,楚向晚泣不成声。
表哥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难道是因为他喜欢的竟是男子?她无法相信却又不能忽略眼前的事实。
凭借自己的优势和美貌,本以为可以顺利成为丞相夫人,如今看来,却是无望了,更何况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这叫什么事儿啊,简直是羞辱人。
楚向晚哭成了泪人。
身后的合影里,同尘抱臂等着。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她才回过神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