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有跟虫(改)
。那年你同落风居士离开的时候,好像也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
她只见过落风居士这么一回,武者的模样如何,早模糊在了累年的岁月里。
“你说,他们原本该叫什么?”枯叶很脆,她捏在手里嚓嚓作响,“很多时候我一个人在孤萤山,无聊了就会想,老道士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们好像生来就不在凡尘里。”一身简装来去匆匆,清风如他,只邀理想共上座。
“不用想那么多。”沈牧仪仗着身高,将她发间没摘干净的碎末逐一挑了出去,“他们有他们该做的事,而我们也有我们要做的事,不是吗?”
她点头,但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记忆里,挽楼永远挂着最得体的笑,温柔得不像样子。”
街角走过一人,背影有些像江挽楼,柳静姝眯起眼睛仔细去看,但那人忽快走了几步,她拉长了几步,看起来有些滑稽。
她看不清人,踮起了脚,忙拍了拍身边的少年郎:“我看那个人有些像挽楼!”
未料沈牧仪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头上的发簪都滑落下来了。
“怎么了?”
少年郎一手扶上她的发簪,将其插了回去,低头凑近她:“那是饵,有人跟着我们。”
“谁?”
“芦国没甩掉的跟屁虫罢了。”
柳静姝很快反应过来:“文迹渊?”
“对。”沈牧仪神色自然地与她拉开距离,声音高了一截,“走吧,我们跟上去。”
小姑娘杏眼一提溜,忙装作正常,与沈牧仪跟上前面那人。
那人与江挽楼根本没一丁点儿像,方才只是离得远,才给了柳静姝这种错觉。她走走停停,一路将二人引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胡同两侧密枝接天,阴恻恻的,她在尽头停住了脚步,慢悠悠转过来,连背影都透着散漫的不屑。
而柳静姝的演技,大概是骨子里就带着点儿。
她配合地在胡同口顿住脚步,语气里带着浑然天成的惊讶:“挽楼?是你吗?”
那人冷笑一声,扯掉脸上的布,一张与温婉完全不搭边的脸露了出来:“看清楚了,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便在这时,他们身后蹦出来了一个男人,与那个女子一前一后,步步逼近柳静姝二人。
“别来无恙啊,柳姑娘。”男人口吻熟稔。
柳静姝无辜地瞪圆了杏眼,前看看后瞧瞧,最后抓上沈牧仪的胳膊,还不忘掩饰下他身份:“少侠!救我!”
沈牧仪明知她在演,还是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在前后异常认真的态度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俩跟屁虫的怒火噌的被点燃了,女子抽出藏在腰间的短刀,一下攻近沈牧仪。
“不用装了,沈将军,你这皮下的脸,我们可都知道!”
他侧身踢开女子的刀,没几下就解决了恶狠狠上来的两人,末了还拂了拂身上的灰。
“跟了我们一路,到了槿国,就这么会儿便忍不住了?”
那两人被他用路边的绳捆在一道,不停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束绳。绳子由柳静姝拽着,小姑娘一边死死拉着,一边忙里偷闲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少侠,好功夫!”
他一挑眉:“那是自然。”
沈牧仪走近两人,逼问道:“文迹渊叫你们来干什么?”
他倒不觉得那个二世祖能掀出什么风浪来,只是派这么两个文家的人来,又究竟想干什么。
那女子挣脱不开,恶狠狠道:“柳静姝,你肯定知道我家小姐到底在那,快告诉我们!”
小姐?他们是来追查文迹渊姐姐的消息?那跟着他们干什么?
惊朝阁风雨中那一剑蓦然上喉,愈合了许久的伤口在这会儿疼起来,柳静姝真是无奈了。
没拉着绳子的手一摊,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小姐是谁,总不至于因为那对耳坠子,就认定我知道你们小姐的消息吧?”
沈牧仪也无话可说,他实在不知道,文家为什么死咬着就是他们沈家弄丢的人,又为什么看见一对耳坠子,就死认柳静姝知道那个人的消息。
况且……
“文迹渊难道不是认为,那个舞女秦岭秋是他姐姐吗?”
两人不约而同嗤笑道:“那是有人故意骗我们的!”
沈牧仪不自觉学着柳静姝,也摊了手。好吧,他们现在明知道是假的也不管,一门心思就扑在他们身上,想要从他们这找到文迹渊姐姐的踪迹。
可他们哪儿知道一个十几二十年前就失踪了的人在哪?
胡同里的动静不免有些大,镇抚司的人嗅到声响匆匆赶来,听着他们渐近的脚步声,那两人忽然急躁起来。
“柳静姝!你快告——”话还没说完,就被墙上丢过来的野果堵住了嘴,只余下呜呜声。
柳静姝还来不及惊诧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