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两难之地
“用剑太过血腥。”顾临墨丢掉手中的剑。
陆止提起的心放下,“殿下此言甚是有理。”
“不如我们换个方式。”陆止步步逼近她。
陆止节节后退,“下官可是会武功的。”顾临墨挑眉,“是吗?”
说完伸手去抓她右手,陆止如鱼般狡猾从他手中划过。
“殿下,这下您该信了吧,您再靠近我恕下官多有得罪。”
顾临墨看手中落空的手,神色不明,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表情狰狞。
笑,她还活得好好的,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哭,事到如今,她仍在欺骗,将他们的过去抹掉。
他转身捡起地上的剑,临走时他说了句:“陆止你骗我骗得好苦。”
陆止瘫坐在地上,没有追出去的勇气,脑海里一直重复骗这个字。
她的确欺骗了他,先是说将她的妹妹扔在了乱葬岗,害他寻找三个月没有找到,现在又妄图弄一具无名尸糊弄过去。
仔细想想遇上她,任谁都是倒霉。
陆止认真思考他们之间的谈话,她觉得在朝堂受点排挤受点苦,是她该的。
今晚的陆止注定无眠。
第二天上朝陆止站后面,两只眼睛眼底青黑。
她心安理得打瞌睡,毕竟只要不涉及案件的事情,她基本就是走过过程。
御史大夫江淮左上前两步,跪下,“臣有冤,恳请皇上为臣作主。”
陆止勉强抬起眼皮,许久不见的江淮左居然憔悴许多。
半年前江淮左之子江絮杀害太尉之女罗惜,此案由廷尉萧寒声主办,想不到竟然还没有破案。
只因无论是那种结果都不能让两位官员满意。
提起案件沈策头阵阵发疼,二人总在他面前提起,各执己见,于是便一拖再拖。
碍于群臣,他不得不说:“此事由廷尉萧寒声主办,其中缘由,爱卿可向廷尉问之一二。”
听到后面陆止放下心来,涉事官员职位高,轮不到她插手,继续梦周公。
说起萧寒声,江淮左愤愤不平,“若是廷尉府公事公办,不带私人感情,犬子不至于蒙冤至今。”
罗幕站出,冷哼一声,“证据皆指向江絮杀害小女,是你死不认账,才拖延至今,为了自己的虚名,污蔑廷尉府,污蔑我,何等厚颜无耻之徒。”
紧接着萧寒声也大声哭诉:“微臣冤枉。”
陆止心中暗笑,她的上司萧寒声整日没个正形,一张姣好的容颜对谁都是嬉皮笑脸,唯独对她冷言冷语,此刻该是他表演的时刻。
此时顾临墨提议道:“不如由臣督办,廷尉左监陆止主办。”
迷糊间陆止听见自己的名字,瞬间清醒,睁眼就见顾临墨笑眯眯地看自己,只是那笑中带有意味不明的东西。
顾临墨继续说道:“一来本王为人如何,众人皆知,不会有偏私;二来陆大人前不久入朝为官,据本王所知,陆大人洁身自好,从不与人私交,不会偏向谁。”
陆止嘴角抽搐,合着之前当种种迹象是在这里等着她,不过她倒也不担心。
上京谁人不知她陆止能进来全靠她老爹的赫赫战功,让她办案指不定桩桩件件皆是冤案。
众人沉默,思考顾临墨的提议能给自己带来的利弊。
顾临墨先帝九弟,辅佐沈策登基,以雷霆手段使众人信服,原以为他会夺位,谁知沈策加冠之后,他渐渐放弃权力。
虽说不知朝中有多少官员是他的人,但朝中百官会给上几分薄面。
再说陆止,为官前是个纨绔,为官后不再去春风楼,也不参加任何官员的宴会。
太尉罗幕道:“臣附议。”
御史大夫江淮左道:“臣附议。”
廷尉萧寒声道:“臣附议。”
沈策大喜,“如此甚好,陆爱卿莫要辜负朕与摄政王的期望,好好查案,争取早日给两位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当事人陆止没有说一句话,别人避之不及的东西竟落在她头上。
这两位大人,哪一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证明御史大夫之子杀人,得罪御史大夫;证明没有杀人得罪太尉,查出合理的结果得罪她的上司廷尉萧寒声。
问题是有合理的结果吗??
她脸色铁青,抬头扫一眼所有官员,他们中有的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有的幸灾乐祸,其中最为明显的是张大人,有的事不关己。
这些陆止全然不在乎,她走出自己所站的位置,跪下。
“微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但微臣有一事相求给臣特权以查宗人府内卷宗。”
此言一出,所有人震惊,宗□□乃是掌管宗室亲族事务,参与审理诸侯王犯法案件。
连顾临墨也沉默,皱眉头,不知陆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