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场花开是经过了时间的蛊。
2013年2月17日 星期日 多云
我没有三毛那种视神秘的撒哈拉为梦中情人般的魄力,致力于去追寻前世回忆似的乡愁。
并且在她的《撒哈拉的故事里》写:生命的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走这么一遭!
这般大气凛然的态度我很敬佩。
这种魄力是我所不具备的,在我的信念里,最大容积的胆量就是:活着,就要活出个所以然。
我已经太久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也已经太长时间活在一个循环的圈里,我真的想,好好的,真正的,活一回。
我让王冰帮我租了一间房子,在离开王佳然的时候。
不要说我固执,也不要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看我,更不要认为我带着孩子没有办法生存,或者猜想我会过的好还是不好。
毕竟,我想我的的生活应该开始与任何人无关。
收拾妥当我便想起来,似乎还有什么事没有解决。
我想了很久以后,把孩子交给我爸照看,约了田文凯出来,因为在他这里,也有一件事情亟待解决。
我平凡而普通,但我还是画了简单的妆容,穿了漂亮的衣服,这样看起来,应该会美一些。
我不想,在经过了漫长的七年,在曾经的青春面前不好看。
他还是那般明媚,有着让人心旷神怡的笑。
他站在高中那条路的天桥上,像极了当年年少的他。
他转过身看我笑,更有说不出的感觉,让我差点忘记了那次天桥离别后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曾经的过去也已经枉然。
夕阳划过这里,让我看见青春落幕的颜色。
他用了期待的眼神看我走来,有一种紧张的情绪在脸上不断闪现。
我走到他身边,轻描淡写的开篇:“一直活在自我里,忘了问你,老同学,结婚了吗?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没有啊。”
“为什么呢?”
“没有合适的。”他也回答的自然流畅。
沉默很久,我还是说了想说的那句:“对不起。”
他侧过身惊讶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一直想说,只是没机会。”
田文凯的样子既无奈又激动,他没想到以前的女子,从来不肯低头说抱歉的女子,现在在他面前,不再骄傲的样子。
直到遇到我摇头的笑颜,他那种情绪才一点点转成失望的神色。
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田文凯,我只走进了你的故事,而没有当你故事里的主角。
年轻的我,有浓烈的自卑,有不可一世的骄傲,但没有奔向你的资本,所以才最终成为了你生命里的过客。
他闭了眼睛去笑,但眉毛却拧成了巨大的悲伤。
我便又湿了脸颊偷着去拭掉。
他慌乱了眼眶,急忙去握我的手。
但,我把手撤了回来。
他惊了一下,摇了脑袋去苦笑。
我笑了,礼貌的摇摇头。
见我摇头,他抿着嘴巴还是问出那句:“我们,终究是错过了是吗?”
我固执的又点了点头。
他不放弃的用眼神再次向我询问,我依旧平静的笑和摇头。
他说:“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便又摇了摇头。
他说:“我最终没有等来我们的再续,我该不该尊重你的决定?”
我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你会被别人治愈,而我也会被治愈。我娇纵跋扈,娇生惯养,不值得的。而且我们都有一个好东西,叫时间。”
“但你就是你,无可取代。”他依然深情凝视。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只是有一些意难平,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半途而废的心有不甘,其实,答案不重要,只是一定要有个了结罢了。”
他带着非常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喃喃地说:“是吗?不是的。”
他想了很久,也许最终说服了自己,他释然的笑了:“你会是我一辈子的意难平,但无论如何,最后是他赢了。你爱他比当初给我的爱多的多,你可以为了他甘愿放弃自己的梦想,走进生活生儿育女,哪怕柴米油盐,与我不及半分。”
他无奈的摇头苦了一张笑着的脸。
我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便露出浅浅的笑。
没有关系了,说与不说,越来越苍白。
我并不想告诉他我已经离开王佳然。
是啊,我和眼前这个人之间从认识那天起,就一直总会留有遗憾。
曾经在我无助的时候最想见的人,最想诉说的人,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想了。
这个人,年少里我用了很多欺骗和口是心非的口吻对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