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上了我妈的当
冰和安小晴道别.....
我看了一眼我爸,又看了一眼我妈,他们无动于衷的看着我并不答话,这让我想起鲁迅的《狂人日记》,我说:“爸,我妈终于要吃人了是吗?”
我妈一个拖鞋扔过来怒骂:“赶紧喝你的,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偏方。”
我寻求帮助的看向我爸,他认真的一边点头一边瞪我妈的粗鲁动作。
唉,我爸又一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相信了我妈的话,偏方竟也开始相信,但我看了看我爸那苦相的一张脸,那愧疚的神情,有一种声音在心底升腾:别再让你爸担心了,他已经够难过的了。
我咬咬牙坚定的下决心,管它是什么难喝的东西,我举起来说道:“身体之肤,受之父母,这碗我就干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孩儿就......”
说着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这股带着胶皮味道和浓黑颜色的秽物我是怎么咽下去的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副大义凛然的勇气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喝的渣都不剩时,我哥从他们北屋出来,一巴掌打掉了我手里的碗:“这什么呀,能喝吗就瞎喝。”
第一次我哥抻着脖子冲我嚷嚷,而我爸没有扔拖鞋。
我哥看了看已经被舔的干净的碗问我:“这么会儿喝干净了?难受不?这得多好喝,把碗都舔的干干净净,去,多喝点水看能不能稀释一下。”
我摇摇头冲我哥嬉笑:“我拉不拉风?”
他白我一眼:“你拉不拉风我不知道,看你明天拉不拉稀。胃里全是头发渣了。”
这句话貌似也对。
我知道,这是我嫂子给我哥告的密,我听见她偷偷的给我哥说:“你快点的,别玩游戏机了,你妈烧了一锅头发糊糊正在让你妹喝。”
不想还好,不怎么觉得恶心,现在听到我哥说胃里全是头发渣,但一说出来顿时脑袋里有一种胃里解剖图的画面。
胃里顿时一阵翻涌,我指着我哥的鼻子:“你你你,你别,你别说出来啊。”
刚说完,哇的一声,我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难受的捂着脖颈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大鹅,扼住了呼吸的命脉,那个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我哥拿下我的手嚷嚷:“傻子一个,掐自己你能呼吸?赶紧屋里躺着去。”
就在他拿下我手的同时,我又一阵恶心袭来,哇哇的吐了起来......
他们一群人,就这样看着我不停的趴在沙发上呕吐,躺下,又起来,干呕,闻到那消化了的酸臭味儿,我会再重复一次这样的动作。
直到我把胃里的酸水还是黏液,胆汁还是什么黄黄的东西再也吐不出来时,我爸已经着急的穿好衣服去外面找开门的药房给我拿止吐药。
我知道他又陷入深深的自责里,一个病急乱投医的父亲,在深夜一边开车一边抹眼泪,一边凝神一边悔恨。
我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敲开离我家最近诊所大门的,更不晓得他是费了多少口舌,或者黄金的膝盖央求医生来我家,但他带着医生来到我身边时,我虚弱的身体已经感受到他的无助和紧张,他颤抖着双手摸我额头,又哆嗦着身体帮我翻身来打止吐针。
叫我哥开车去送医生回家时,他的声音分明已经沙哑。
不知道多久以后,我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爸在我旁边半躺着靠在床头,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从小就这样,只要我生病,他会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直到看到我的笑模样,他才能松一口气,轻松的起身去地里。
这次生病也是,本来没多大事儿,他带我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贫血厉害,要不然输输血吧?我宁死不屈,我害怕鲜血这些活物的它们认主,会对我身体造成负担,其实最害怕的是战胜不了针头的恐惧。
现在才导致我爸一个大男人,心乱如麻的听信那个算卦的人。
我很明白我爸是关心则乱,在我的问题上,他总是头脑会一时不清醒,谁叫他是我爸呢?
唉,我轻叹,已经悔青了肠子那天对我爸那样闹脾气和自作主张,还有宣泄生气。
我爸忽的睁开眼睛,便见我坐在床上给他盖毯子。“闺儿,怎么样了?胃还难受吗?”他紧张的问我。
我笑笑摇摇头,表示好多了,看他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便宽慰他:“爸,不是那东西的原因,应该是我喝补血药的副作用,我不想喝那个了,太难喝。”
我爸连连点头边说着:“怪我怪我,不该信你妈这神经病的话,明天咱们去省会大医院带你看去。”边给我倒水递过来。
“谁神经病?谁神经病?你个鸡蛋里挑骨头的老不死的,我这不是为闺女好吗?”我妈从客厅冲进来喊。
“竟弄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给闺女喝,这幸好全吐出来了,要不就被你害惨了。”
“她是我闺女我会害她吗?你不是也和尚的脑袋没有别的办法?现在知道说我了,早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