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大,曾经,淡了!
了呢,寒假好好的给你补。你可用心了学。”
要不是我快速的回答她,安小晴那假装哭腔的脸,她会惹得周围的人都能把焦点聚焦过来。
“这还差不多。”安小晴破涕为笑,过了一会又想起什么悄声说,“你们知道我今天碰见谁了?”她故作神秘说,“老姜。”
安小晴话一出口,我的自行车差点没有撞旁边的花池里,我只得停下来。
王冰也像感受到危险一样跳下自行车说:“你是说那个上课前半节课都在卖文具的老姜?”
“对,就是她,手里抱着一个娃,估计是孙子辈的。看来学校撤了她教书育人的活计。”
“运儿你可是要拍手叫好?”王冰斜过身子问我。
“咳,要不是她,我也到不了现在的火候,还得感谢她呢。”我顿了一会问安小晴,“她近来可好?”
“你当我是你啊,我没正眼瞧她就骑上车子跑了,那祸害祖国花朵的人想我也不会搭理她。”安小晴用了跑这个字,足以见得她对小学老师的厌恶。
“你说老姜后悔过吗?”安小晴陷入沉思是的问了我们一句。
“她后不后悔无足轻重,只是她恶语相向的样子现在想想有些丑陋。”我淡然的说。
王冰拍拍我的肩膀:“是啊,一个老师,占了我们所有的体育音乐和美术课,一星期就那么一节,还占课,自己的语文课时却卖修正贴啊,胶带啊,笔本的文具卖大半节课。这样的老师是怎么当上老师的?最主要,把运儿骂的狗血淋头这我记着很清楚,为了什么来着?”
“因为运儿写的引以为傲的那篇日记,写得是和他哥斗智斗勇的一次过家家游戏,因为末尾说把草当成毒药报仇雪恨,把他哥下了毒药拖出了门外。”安小晴回忆我那不堪的一次过往,“那是运儿唯唯诺诺第一次敢去找老师批改作业,自打认识她,上课从来没举过手,说是自卑。”
王冰却偷偷笑:“我只记得我刚转学过来,就看到大动干戈的老姜拿起你的日记本撕了个粉碎,并破口大骂,更年期那劲头,吓得我差点屁滚尿流的跟着运儿滚出教室,以为在说我。不过,运儿。”王冰看了看我,欣慰的说,“你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失是受到了她的那句,一辈子写不出好文章,学不了好的激励。”
“可不是,你瞅瞅那两年,运儿的学习成绩差到和我一样的水平了,而且那老姜妇,还跑去给数学老师说胡亚运没救了,人有问题,以后别对她好好教育,我可是亲耳听见的,你看后来各科老师都对她爱答不理的。”安小晴现在说起来还替我愤愤不平。
“对呀,所以我到现在不还是没有写出好的文章来嘛,她说的对。”我平淡的说。
一年级时的我还不太会写文章,要不然,以我那几年的年岁和经历,早就打算出一部史诗级的著作,名字就叫日记。里面写写关于亲情的爱恨,关于友情的锤炼,关于梦想的困惑,还有,那一些爱情的纠葛。
但是现在再想起这些,已然经过了时间的洗礼,淡了!我已长大,曾经很讨厌的人已面容和善。曾经很恨的事情已没有波澜,曾经觉得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也渐渐,忘记了......
我淡淡的问:“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不是,咱们现在停在这十字路口扯闲篇暖和是吗?我们为什么要停下说呢?”
王冰眨巴着眼睛噌的一下窜上我的自行车拿起要风驰电掣的架势说:“运儿,收留我两天啊?”
“你又闹哪出?为什么不回家?”我抱起胳膊质问。
“她就是手心痒痒了,昨天跟她那喝酒的爹顶嘴被打了,只是不巧,这两天我要到姐姐家去,她就赖上你了。”安小晴回答我。
“什么赖不赖的。”王冰努努嘴拉起我的手抚摸,“安小晴你赶紧的回去,别打扰我俩亲热。运哪,咱爸今天做什么饭,咱妈也早该慰问了,咱哥是不是又帅了?咱嫂子我还没混熟。走啊,上来。”她连拉带拽的把我赶上自行车后座。
果然,她从不把自己当外人。
和安小晴分开以后,王冰煞有介事的问:“运儿,咱嫂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好想想怎么相处模式。”
“嗯?我觉得挺好的,虽然嘴和我妈的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那些脏衣服都是她顺道给一块敛了扔洗衣机洗,洗好给我叠整齐放柜子里的,精明强干,秀外慧中吧。做饭是一个好手,做的饭那叫一个秀色可餐。”
我娓娓道来后,王冰已经安耐不住饥饿的召唤,把车铃铛摁的叮铃铃响。
“那今天放假咱家吃什么?”她继续打探,一口一个亲昵的称呼,她无所谓,我也无所谓,从小习惯了。
我想了一下说:“你还真赶上好时候了,前一段家里还是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现在我嫂子怀孕了,家里和平的很。回去了有可能是我爸做的,我最喜欢吃的青椒肉丝面,或者我嫂子做的你爱吃的烙饼和煎茄片,又或者安小晴喜欢的米饭和大锅菜。那肉片子肥溜溜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