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再无法关联的情感,一个过客一样的人
的,小孩猫一天狗一天的就长大了,你别委屈自个儿。”
“那个,妈,我爸没事儿吧,我给他吵了两回。”
“放心吧峰,你爸老东西硬朗着呢。”
我实在听不下去,这一对母子俩,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把头扭向一边痛苦的闭上眼睛,痛苦的面部表情里少部分原因是,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们两个,一大部分原因是,我又晕车了。
“你这么不愿意听就把耳朵堵上,别跟你爸那别人牵驴你拔橛子的说去。”我妈对我说。
“行行行,你继续牵驴,我晕车懒得搭理你们。”我同样没有好语气给我妈,但我还是望着我哥的后脑勺看了看,我看见他握方向盘的手像下定决心一样使劲握了握。
这个快三十的男人,似乎多了很多不一样的感觉……
再次见到干爹干妈,我心里有种滋味瞬间破防,百感之情溢于言表,微红了眼眶,待到走时,我干娘还用庄稼人才有的粗糙老茧的手附在我的手上摸了一遍又一遍,拍了一下又一下,我还是什么也没说,她也是,我们相视无言,传递情感的只有一双手。
是啊,过了这么多年,已经物是人非,我已经长成了他们不认识的样子,他们也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面貌。
人生啊,有多少过客一样的情感陪了我们很重要的那段时光,无法言说又易于淡忘,更无法再次关联。
回来的车上,我妈兴致勃勃的絮叨:“哎呀,你看你干妈说我这几年没见年轻的,这衣服好看的,那村里好几个认识的看见我了谁不说我越来越年轻,直夸我衣服好看,可真是疖子早晚会出头,你表舅夸你哥能干呢。就是你干娘真是,还给我提起你哥结婚的时候,我打电话说去接他们的事情,我哪里有时间去接,他们不说体谅我。”
我撇撇嘴没好气的又给她顶嘴:“你会不会听明白话?我舅说的是,峰峰这孩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花钱大拉了点儿。你可好,就开始对着我表舅在那开始讲我哥怎么花钱请哥们儿们吃饭,怎么不把钱当钱看,怎么我家有钱。怎么我哥一堆的哥们都说他的好。你比喻的可真恰当,确实挺像疖子的。还有。我哥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打电话说去接我干爹干娘,既然拍着胸脯子说下了,转头又给自己找理由,还让别人应该理解。你是两头都想落好。”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我说那话是为了显示我家有车,那叫什么来着,王婆卖瓜,我又不是为了真去接他们,给你老舅说你哥的好,也是给你们扬威呢,你看谁不高看咱们家几眼。你哥待你那么好你怎么不知道感恩还褒贬你哥,怎么当妹妹的你,真的是姓胡的没一个好东西,你那糟奶奶还有你那......”
“我的天,行行行,你好你好,你儿子好的没边没沿,好的冲出天际行了吧。”
我哥咳嗽了一下,提醒我车里还有一个他:“丫头,好好给妈说话,不能没大没小。”
我闭上嘴不说话,但我妈见我哥给她撑腰,气不打一处来的接着继续骂我家的八辈祖宗。
对于我妈,我永远是怒火中烧,但又哑口无言。
今天去干娘家,是我请假去的,没有耽误即将到来的宝贵的一个星期天,所以从回来以后我就换好了校服拿了请假条马不停蹄回了学校,还撑着我因为晕车恶心干呕的胃,再和我妈待下去,我估计就成了安小晴那样的脾气。
我回学校的时间点儿正是时候,已然是下午要吃饭的时间。
我在大羽绒服的拥护下和安小晴王冰去食堂打饭的路上边走边滚雪球,还时不时的拿雪在脑袋上呼上一把来强压我晕车后遗症的头晕目眩。
王冰说,你看看你们两个学习紧任务重的还在这玩哪,然后拿起了一个更大的瓷实的雪球扔了过来。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面庞直击住这团雪,看能不能压下我不清楚的大脑。
雪球距离我一公尺的时候,一个瘦高瘦高的男生突兀的出现,一大团雪球被他截胡,直直的撞他脑门上。
“外面这么冷,你们还替值日生扫雪够高尚的啊。”他掸着脑门和身上的雪说。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生,感觉我们学校的伙食应该好好改一改,他跟田文凯一样,瘦的看着有点营养不良。或者说我们学校的男生但凡高一点儿的,都是这种身材,不是伙食不好是什么?
他明明抢了我要冰脑袋的雪球,还如此说。
我侧身奇怪的瞅着他:“要不你站那里,我们正好堆个你这么高的雪人。”
“王佳然,快点儿。”他听到同伴叫他,摆了摆手擦掉脑门上的雪撇撇嘴走了,有种不屑与我搅三分的傲气。
原来叫王佳然,我不喜欢这种人,看着吊儿郎当的跟我哥一个德行。
不过我没放在心上,跟他又不认识,何必扫了我们的雅兴。
但我们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却又碰见了这个人,因为我伸长脖子给打菜的阿姨说来两份米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