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常人不和纨绔计较,就让伤心和失落将他埋葬了吧。”
小二心里腹诽:掌柜你分明就是怂了。
“朱希此人既不爱财,也不好色,更不好赌。他为官清廉,身旁只有一个老奴伺候,家中有一妻,多年无所出,他也未曾纳过妾,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他每日寅时起身,会先读上两个时辰的书,而后用早膳,启程去太子府,会一直在太子府待到申时才回家,每日反复如此。”
温榆将他近几日调查朱希的情况一一向温言禀明。
游湖的鸭子从身前经过,温言朝它们拨水玩弄,“财色赌皆不沾,你说他图什么呢?”
温榆思考了一会儿,想不出,“像他这样洁身自好的人我还认识一个。”
温言知道他说的是她,她虽不沾财色赌,却是来逆天求道,取人性命的。
但朱希显然没有她这般命运多舛。
“他的出身如何?”温言又问。
“他出身贫寒,多年科考未中,后来不知如何结识了太子,得太子赏识,这些年一直在为太子办事,但很奇怪的是,按理说他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这么多年却未得一官半职的。”
温榆挠挠头,“难不成他是为了报太子知遇之恩?不求名利,只为报恩。”
温言没有说话,她只知道不管朱希是为了报恩,还是只是一心报国,不为名利,凡是阻拦她的路,与她为敌的人,她都不会心软。
“继续盯着他,还有……他的妻子。”
......
温言捧着一个盒子,向着王明曦的院子走去。王明曦不知有何要事,刚刚传人过来唤她,让她去一趟她的院子。
她想起王明曦素来也喜书法,恰好近日同僚得了一副莫青的字,她便向同僚借来一观,莫青是当下最闻名的书法大家,如今正好拿去和王明曦共同鉴赏。
走着走着,温言的思绪又不自觉飘远了。
派去匈州的人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在匈州怎么样了,这奇案背后到底真相如何,又藏了萧晋辰什么事,她现在还是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万一这桩案被朱希的人先一步……
“啊”,温言被撞得身子一歪,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拉住了她。
“姑姑走路都这般不看路的吗?还是说……您眼高于顶,走路都在想着如何更快地攀爬那青云梯。”
温言抬头看了看李承煦,他撞到了她,不道歉就算了,还上赶着阴阳怪气,这人阴阳怪气的功力可堪比当科状元的才学。
她好好走着她的阳光大道,是他突然从拐角冒了出来,不长眼的是他。
温言将手自他的桎梏中抽离出来,鉴于今天懒得动气,她利落转身,不发一言继续往前走。
李承煦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直到离王明曦的院子还有十几步远时,温言这才忍不住回头怒瞪那冤家。
“你跟着我干嘛?”
有完没完啊!是,她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最爱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爱名爱利,万恶不赦,行了吧。
温言在心里大喊。
李承煦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径直越过她走向王明曦的院子。
温言在他身后慢吞吞得挪进院子中,她狐疑,难不成这厮是来跟王明曦告状的?要告她现如今投奔萧晋辰了?
呵,果然是小孩,遇事就只会告状,解决的办法还停留在最底下那一层。
王明曦看温言到了,拉着她笑得亲和。
她打开一个首饰盒,二话不说就将里面的玉镯往温言手中套。
“我就说这玉镯衬你肤色,好看吧?”王明曦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不忘问温言。
温言不明所以,她不知道王明曦说的好看是指她戴着好看,还是这玉镯好看,便只能迷迷糊糊地轻点了一下头。
李承煦沉默站立在一旁。
王明曦越看越觉得好看,想起儿子也在这,便转头问他,“这玉镯你姑姑戴着是不是绝配?”
李承煦臭着一张脸,拒绝说话。
王明曦只当他今日又吃错了药,她略带歉意跟温言道:“前两天是我不好,竟疏忽忘记了你的生辰,这是迟来的生辰礼,还望你莫要怪嫂嫂。”
温言这才知道王明曦叫她来究竟何事,她温和地朝王明曦笑了笑:“嫂嫂可不要将这些小事记在心上,平日您一人打理整个国公府已是心力交瘁,如今还能想起我的生辰,还要送我生辰礼,温言已是受宠若惊了。”
王明曦满意地拍了拍温言的手,“那这玉镯嫂嫂就当你收下了。”
“前两天……是哪天?”一道犹豫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王明曦咳了一声,“就是你带晋晖出宫玩耍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