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假结婚
陈蜻蜓哑然失笑,说:“可是我从来没把你当男神。”
宋拾染闷闷的皱了一下眉,陈蜻蜓把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笑着说:“我从不把任何人当男神,因为我是个俗人,我只关心柴米油盐,寒耕暑耘,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没空理会谁长得好不好。”
陈蜻蜓继续说:“况且,比起你的男神人设,我更喜欢那天你和几个男孩在细雨中打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唔,挺可爱的。”
“真的么?”
陈蜻蜓说:“嗯,而且你这样让我觉得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忘记了你有胃病还强迫你吃那些东西。”
宋拾染眼神漆黑的望着她,片刻后,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住了她。
分开时,宋拾染在她耳边哑声说:“想要你,例假什么时候完?”
陈蜻蜓搭在他肩头的手下滑,落到他肌肉紧实的腹部,说:“等你好了再说吧。”
宋拾染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下午,医院里来了很多人,姑姑宋宜比其他人提前到了一些时间,告诉陈蜻蜓宋老爷子以及宋家的其他亲戚都在过来的路上,如果她不想见,可以暂时避开。
陈蜻蜓不想在这种场合见宋家的亲友,于是和宋拾染说了一声,到医院外面的商超里。
陈蜻蜓去买了许多水果,不同的番茄品种拿了五六样,还有新鲜的酸奶和蔬菜以及肉制品。
结账结了一千多块钱,东西装了三辆小推车,商超有送货的服务,工作人员很乐意帮她送到家里。
陈蜻蜓和商超约了送货的时间,然后离开了。
不确定医院还有没有宋家的人,陈蜻蜓在门诊大楼溜达了一会儿,饶有兴趣的浏览一面挂了许多婴儿挂画的墙壁。
她看到有大腹便便的孕妇从墙壁后面的走廊里走出来,于是有想法到妇产科去转一转。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施行想法,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是姜舒。
姜舒披着卷发,穿女性职业套装,看起来得体优雅干练,她朝陈蜻蜓微微一笑,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过来,和陈蜻蜓站到一起,看向墙壁上的婴儿挂画。
陈蜻蜓没主动与她交谈,姜舒等了一会儿,说:“听说是你将拾染送到医院的。”
陈蜻蜓嗯了一声。
姜舒想要听的更多,但她面对的这个女孩却好像比她更有耐心,她心里有些急躁,脸上却越发从容,说:“你们同居了?”
陈蜻蜓看着她,平静的说:“这是我的隐私,不好意思,不便透露。”
姜舒笑了笑,“对了,前几日网上有一些我和拾染的不实信息,希望你不要误会。”
陈蜻蜓说:“我不会误会。”
姜舒望着她,优雅得体的笑容渐渐僵硬,陈蜻蜓往妇产科那边看了一眼,还想继续之前的打算,但姜舒却又说话了,“拾染用官博发的公告让宋爷爷非常生气,可能你不知道,宋爷爷一直想撮合我和拾染。”
“所以?”
“我当然不愿意破坏你和拾染之间的感情”,姜舒重新挂上亲和的笑容,有一点无奈的说:“但是宋爷爷和我爷爷是多年老友,很希望两家能成为亲戚,我爷爷当惯了封建大家主,根本不听我的意见,我知道拾染被他爷爷也逼得不愿意回家。”
陈蜻蜓沉默。
姜舒继续说:“因为那件事,宋爷爷被拾染气的高血压犯了,还在医院住了几天。”
陈蜻蜓说:“我不知道。”
姜舒说:“拾染没有告诉你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
“他有他的理由。”陈蜻蜓对她的话兴致缺缺,重新把视线放在挂画上,出于礼貌,她不想贸然走开。
姜舒说:“陈小姐,我的本意是不想破坏你和拾染的感情,但是如果拾染非要与你在一起,恐怕会让宋爷爷非常生气,他年纪大了,我们作为晚辈,能顺着尽量还是顺着,别让他气坏了身体。”
陈蜻蜓看向她,“姜小姐的意思是?”
姜舒说:“我是想,如果我和拾染假结婚是不是也是一个两全的办法。当然,你们可以继续在一起,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也能顺了双方长辈的意思,一年以后,我们再找个理由,比如性格不合之类的借口离婚,我想长辈们应该也能理解。”
陈蜻蜓缓缓的眨了眨眼,平静的说:“姜小姐的想法,宋拾染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