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谈恋爱
了。
宋拾染虽然的确是总裁,但不是没有脑子的人,陈蜻蜓从爸爸陈惜池的口中听说过宋拾染,在他们还没有任何接触之前,陈惜池一直对宋拾染赞赏有加,陈蜻蜓听过爸爸私下里曾对秘书说宋拾染此人,虽出身商业巨擘之家,但其本身对金融经济有着超高的敏锐性和辨别时代趋势的能力,眼光独到且手段凌厉果决,宋氏资产如今能一直屹立不倒,与宋拾染这位守业人有莫大的关系。
那他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
容貌吗?不是陈蜻蜓妄自菲薄,在宋拾染身处的圈子里,比陈蜻蜓聪明貌美的女性太多太多了。
陈蜻蜓闷闷的翻了个身,宋拾染什么时候走?明天就走的话就好了,她不喜欢宋拾染这种类型,不想谈恋爱,也不愿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
她能接受宋拾染是成熟沉稳高高在上的债主,但她真的忍不了宋拾染故作可怜巴巴的当一个追求者——因为陈蜻蜓无法对楚楚可怜为自己好的人说拒绝,而宋拾染似乎知道了这件事。
陈蜻蜓觉得自己的性格真的像极了她的妈妈,爸爸若是敢分庭抗礼,趾高气扬,妈妈就能以雷霆万钧之势与他针锋相对。
但爸爸要是乞怜摇尾,低声下气,妈妈就无可奈何,只能顺他意思了。
“睡不着?”余笑突然出声。
陈蜻蜓以为是自己翻来翻去打扰她了,赶紧说:“不是,这就睡了。”
然后不再去想宋拾染了。
宋拾染冲了澡,躺在床上用手机处理工作邮件,又和蔡斯文连线开了简短的会议,最后通知他自己会暂时在海琼市办公,让他送点东西过来,自己稍后会把清单发给他。
“好的,董事长。”蔡斯文已经接受老板迟了十几年的恋爱脑发作,不远万里跑出去追女朋友的事。
“还有,这件事最重要,你帮我查下公司有没有什么项目线能和海琼市的南丰基地扯上关系。”
蔡斯文稍一思考,说应该没有。
宋拾染没说话。
蔡斯文不愧是老板的秘书,老板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老板今天要拉什么屎……不对,太恶心了,是老板脸色一沉,他就知道老板想不想签这个单子。
蔡斯文清了清嗓子,说:“宋董,没有项目就立个项目,投资部那群人正好最近闲着。”
宋拾染笑了,说:“斯文,还是你会谈恋爱,就按你的办。”
蔡斯文:“……”
他会的明明是工作。
别夸,用钱砸就行了。
陈蜻和余笑早上六点整就出门了,她们已经觉得很早了,宿舍楼旁边的惠农苑餐厅里却已经坐了不少教授、学生和种子公司的科研人员在吃早餐。
郭精益也在,捏着一根油条,和一旁东北来的老教授滔滔不绝的辩论着什么。
余笑和陈蜻蜓去卖饭窗口排队打饭,余笑小声的说:“别的行业都是内卷同事,我们新农人内卷大自然,跟大自然比谁起得早。”
都起的这么早,抢在土壤温度上来前浇水的浇水,移苗的移苗。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春池嫣然,是无数农民、农学家、农学生弓背弯腰精疲力竭起早贪黑。
陈蜻蜓端着豆浆油条,跟余笑找地方坐下来赶紧吃饭。
吃饭的时候,宋拾染给她发了个早上好,陈蜻蜓回复:早上好。
宋拾染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回复,“起这么早?”
陈蜻蜓说:“六点半开始工作。”
宋拾染咋舌,觉得陈蜻蜓的专业也太辛苦了,他手底下的打工人都没这么早就开始上班的。
陈蜻蜓和余笑两三口吃完东西,等郭精益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她们就跟着把餐盘空碗放到了回收处。
陈蜻蜓见宋拾染没再回复,就把手机静音放口袋了。
宋拾染正在思考有没有可能让陈蜻蜓换个专业,回神以后发现已经6:38了,估计陈蜻蜓已经干活去了,他也只好作罢。其实他也知道,这么多年来陈蜻蜓何曾怕过农活,她可是陈蜻蜓啊,那个年纪小小就豪言壮语的蜻蜓。
土壤温度15度以上,湿度在60度以上的时候,玉米可以在地里直接播种,我国种植玉米的主要地区都会采用直接播种的方式,但为了提高试验田里玉米的发芽率以及方便观察,所以在实验室里,陈蜻蜓他们都采用育苗后移苗的方式进行种植。
培育幼苗的生态棚里有许多刚刚发芽的鲜嫩苗苗,有瓜苗、叶子菜苗、豆类苗、辣椒苗。
研究员会把需要育苗的种子带到生态棚,然后进行统一育苗。
当鲜嫩的小嫩芽拱开土壤吐露嫩芽,就好像一群可爱的小宝宝正在茁壮成长。
陈蜻蜓用制钵器将湿泥制作成排整齐的泥钵,然后每个孔放两粒玉米种子,再撒一层细干土盖到种子上面,用塑料膜罩上,3到5天后玉米种子就发芽了,差不多十天左右就可以移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