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酒太烈了
看了眼她拍在吧台上的东西,是一张银行颁发给特别客户的VVVIP黑金卡,音乐会的灯光在陈蜻蜓身上扫过,朋克风这才发现她穿的简单宽松的T恤上有某个高奢品牌的LOGO,那个牌子一件短袖都能卖到上万元。
她有一张高级美感的脸,眼神醺然而冰凉,朋克风心里一哂站直身体走了,在他走开的时候,仍旧有男生被角落里默默饮酒的女孩吸引过来。
朋克风走开一段距离后,两名穿黑色制服的安保拦住了他的路。
陈蜻蜓只想安静的喝个酒,怎么会有那么多男的想要带她离开,她拒绝了不知道第几个,直到有人按住了她端酒的手。
陈蜻蜓微微扭头,看见宋拾染隐忍怒意的目光。
宋拾染低声说:“你知不知道一个喝醉的女孩在这种环境里会遇到什么?”
陈蜻蜓闭了闭眼,白皙的手指按上额头,“不用你管。”
宋拾染往人群里看去,随着音乐晃动摇摆的人群里,余笑在安保的带领下穿过人海朝这边走过来,宋拾染垂眼看她,说:“我不管。余笑来了,你跟她走吧。”
陈蜻蜓的心口缩了一下,原来他确实没打算管自己。
“蜻蜓,你喝了多少。”余笑扶住陈蜻蜓,“我送你回酒店。”
喝醉的女孩最容易被趁人之危,宋拾染没那么下流,所以把她交给她的朋友,然后自己目送她们回到房间才是正确的事。
宋拾染松开手,陈蜻蜓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手因为醉酒而失力,从宋拾染的手臂滑到了手腕,不小心被他佩戴的腕表划到,陈蜻蜓嘶了一声,宋拾染便立刻回握住她的手,查看她的手指有没有被伤到。
陈蜻蜓哑声说:“你送我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红绿彩灯闪过她的眼睛,那深海一般的眼眸仿佛氤氲着雾气,音乐和欢呼声闹哄哄,唯有她的眼眸孤僻寂静的似无人之境。
宋拾染专注的看着陈蜻蜓的眼睛,似乎是在确认,“我送你回去?”
陈蜻蜓靠着余笑,点点头。
宋拾染说:“好。”
他重新扶回了他的女孩,对余笑客气的点头示意,安保在前面清路,他们畅通无阻的回到了酒店里。
电梯徐徐上升,玻璃墙壁倒映着海滩的灯红酒绿,陈蜻蜓将头贴在冰凉的墙壁上,转身看着电梯里另一面墙前的男人,那人垂手而立,与她沉默对望。
宋拾染刷开了房间的门,抬手去开灯的时候,陈蜻蜓忽然从身后缠上来,蛇一般绕到他身前,白皙的手臂绞上他的脖子。
陈蜻蜓踮脚吻住了宋拾染。
气息如兰,吐露着今晚烈酒的芳香,昏暗的光线里,陈蜻蜓不熟练的亲吻宋拾染,柔软的唇瓣微颤,略带哽咽的沙哑,“对不起,宋拾染。”
掐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箍紧,转身将陈蜻蜓按在了墙壁与自己胸膛之间,宋拾染夺走主动权,肆意辗转。
缠绵一触即发,宋拾染用额头抵着她,他想他再也忍不了了,陈蜻蜓必须立刻,现在,将来,全部都属于他。
他掐着陈蜻蜓的腰,用黑的发亮的眼眸盯着她,“我要你,听清楚了吗,我要你!如果你不拒绝,我会当你默认。”
陈蜻蜓靠在他怀里,听着宋拾染沉稳激烈跳动的心脏,抓着他的衣服,一言不发。
宋拾染弯腰将她抱起来,踢开卧室的房门。
沙滩音乐节的激光射灯在窗户上一闪而过,海浪剧烈的拍打礁石,漫过沙滩的海水起起伏伏,亘古不变的海声从无边无际的深海传来,陈蜻蜓倏地抓住床单,在海浪翻涌声中呜咽。
原来这么疼,原来这么亲密,今晚的酒太烈了,烧的陈蜻蜓头昏脑涨。
她躺在一叶扁舟里,随风浪起伏翻涌低吟惊喘。
她看到床边升起鱼肚白,终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宋拾染亲了亲陈蜻蜓的额头,简单清理了下两个人,然后美滋滋的把陈蜻蜓环在怀里,给秘书蔡斯文发了条简讯,然后躺回去睡了。
*
陈蜻蜓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在梦里被束手束脚,怎么都很不舒服。
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双人床上烙下一道刺目的分界线。
陈蜻蜓睁开眼,茫然的看着陌生的房间,眉头微皱,腰上沉甸甸的重物压得她喘不上气。
陈蜻蜓的理智渐渐回笼,她低头看向被子里,然后吃惊的把眼又睁的大了一点。
真的是......靡乱。
心跳加速起来,陈蜻蜓小心翼翼从那条胳膊的桎梏中钻出来,忍着羞耻在床上、地上寻找内衣内裤,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看地上丢弃的废纸团和橡胶制品是什么玩意。
她艰难的集齐自己的衣裤,瞥一眼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快速穿戴好,准备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找不到了,陈蜻蜓又只好满屋子蹲着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