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涌
告之,于明日亥时四刻,独身至摘星楼相告。’。
许婉漓心中一惊,一时无法想到这是谁送来,她想到当日在牢房的那张纸条,莫不是是同一人,许婉漓不敢确定,但是为了信中所说的隐情,许婉漓还是决定前去。
为了这事,许婉漓没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只一心焦急的等着天黑,等着赶紧到亥时四刻,算好时间许婉漓换好便装,独自前往城内偏僻处的摘星楼。
路上竟与一马车相遇,许婉漓一心想着摘星楼,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马车。
那马车上的人正是高元易,马车相驰而过的一瞬窗帘被风吹起,高元易无意中一撇,借着月光认出了许婉漓。
高元易想了一下还是让马夫停了车,掉头命马夫跟上许婉漓的马车,这黑天半夜的高元易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看许婉漓是要去哪里,想干什么。
终于到了摘星楼,这摘星楼有八层之高,摘星楼为前朝所建造现在已经荒废了,周围荒草一片,很是荒凉。
许婉漓望着眼前破败的高楼,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提灯迈入摘星楼,来到高层等待着神秘人的到来。
摘星楼很高,在最高层可以将大半个京城尽收眼底,中秋的满月已过月亮渐渐消瘦下来 ,现在是蛾眉月,但天空在月光照耀下依旧清亮,伴随着点点繁星,也不失为一道美景。
正欣赏着夜色,许婉漓听到身后老旧木梯上传来‘吱呀’的声音,有人上来了,许婉漓心中有些期待,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阶梯的方向。
待人上来,许婉漓举着灯上前两步,站稳才发现来人竟是王晴宜,“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王晴宜嘴笑着,眼神却很冰冷,还带着一丝嘲讽,“近日来过得如何。”。
“一切都好,劳表姐挂念。”,许婉漓心中奇怪,却没有明说。
“呵,你倒是过得舒坦,你知道这些日子来我是怎么过的么。”。
“表姐,这话什么意思,你若是在为逃婚一事耿耿于怀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今日要说清楚,那日之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许婉漓见对方状态不对,赶紧解释道。
“哦?不是你。”,王晴宜面不改色,似乎并不相信许婉漓的说辞,“呵呵,不是你。”。
说着,王晴宜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将青紫的伤痕袒露在许婉漓眼前,“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拜你们许家所赐。”。
许婉漓见王晴宜那白皙的胳膊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许婉漓看向王晴宜的眼睛,向王晴宜求证,“袁启升打得?”。
一时没有动静,王晴宜不回答也不否定,许婉漓没有想到袁启升竟是这种人,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你在可怜我是吗。”,王晴宜看出来了许婉漓的心思,“呵,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竟然还有脸可怜起我来了。”。
“若不是你,我怎会嫁到袁家,若不是你们许家连累了王家,我怎会连选都没得选,只能塞给袁家,你,你们许家,将王家害到如此处境,将我害到如此地步,你怎么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怎么好意思可怜我。”,说到这王晴宜看许婉漓的眼神已经有些失常。
“我。”,许婉漓想反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我,很抱歉,一直以来我都很感激舅舅和外祖母的收留还有包容,我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种情况,真的对不起。”,许婉漓心中是愧疚的,她知道许家还有她为王家带来了不少麻烦。
“知道吗,许家为什么会被扣上通敌的帽子,直到为什么三姨母那里会有你父亲的练字帖子,你就没有想过吗,为什么通敌的书信会在你母亲的房中搜出来。”,王晴宜环绕着许婉漓的身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时不时的凑得许婉漓很近。
“你什么意思。”,王晴宜话中的意思好像是此事与三姨母有牵扯,许婉漓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