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些,已经克死了堂邑侯与子女,还不口下留德么?”
刘嫖被戳及痛处,猛然站起了身,端着一杯酒就往平阳脸上泼去。平阳不防她竟当众给自己难堪,尖声叫了起来,“刘嫖,你竟敢泼我?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风光的窦太主么?”
刘嫖冷笑,“我再如何落魄也是你的姑母,陛下都得尊我上位,你一个小辈怎敢如此放肆?”
“哼,你不也是靠着进献女儿获取的荣华富贵,如今陈皇后的棺椁都在那霸陵待了多少年了,你看看清楚吧,如今是卫皇后为凤,趁着陛下还给你几分脸面,你不夹起尾巴做人反倒教训起我了!”
刘嫖听闻此言更是怒上心头,一时忘了规矩,就要扯起平阳厮打,多亏此时内监一声细嗓,“陛下皇后到。”
众人都停止了看热闹的动作,起身向皇帝皇后行礼,刘嫖也坐回了原位,平阳拿着帕子擦着脸,怒气满盈。
皇帝扫了一眼地上狼藉,“这又是怎么搞的?在门口就听见你们吵嚷了。”
平阳一提便怒道,“陛下,我不过和长卿打了声招呼,不知哪里得罪了她,大长公主便讥讽于我,还拿酒水泼我,她可有个长辈的慈爱模样?”
卫皇后看向皇帝,皇帝道,“今日是椁阳公主回来的日子,姑母也是长辈,阿姊快快去梳洗一番再安坐吧。”
一句话偏向了窦太主,平阳冷哼一声离去。
正撞上姗姗来迟的椁阳公主,公主虽比平阳只大了几岁,而北边的胡风却吹老了她的面庞,显露出沟壑。依稀只能从眉眼见看出当年稚嫩模样。
皇帝赐请她上座,椁阳只是淡淡笑笑,话并不多,仿佛今日的主场并不是她。
卫皇后同时却在往王菱和霍长卿这边看来,笑容和婉。皇帝见状也看向了霍长卿,“这是你从北边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霍长卿和王菱阿娇纷纷起身,“陛下,这是我妾王菱,那是我妻程娇。”
皇帝闻此忽而愣了愣,卫皇后的手亦抖了抖。
阿娇柔顺地低眉鬓发拢于耳侧,看不清楚面貌。皇帝又问,“是哪个陈?”
霍长卿道,“禾呈程,荷叶五寸荷花娇的娇。”
阿娇此时略带不安地抬头偷看,正与皇帝冰冷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她忙低头缩了回去,而皇帝见状也已收敛了之前失态神色,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卫皇后也端起了笑容看向霍长卿,“从前一直不取妻,眼下有了妻妾,也该抓紧子嗣了。我可等着给你送礼呢。”
霍长卿道,“臣这才娶妻多久,皇后不也和陛下成亲数载才得了公主,急不得,急不得。”
卫皇后嗔道,“我是不急,可你要上战场,急的自然是你。”
霍长卿闻言就差跳了起来,“皇后不是答应了臣,臣冠礼成年之后便可随舅父从军么?陛下皇后可是金口玉言。”
卫皇后掸皱了眉头,“放肆!”
皇帝大笑,“哎,我可没说这话,要找找你姨母去。何况子嗣是头等大事,你还年轻,战场瞬息万变,若你折在那了,卫家可怎么办?”
霍长卿道,“臣自信能一以敌十,若入战场定能驱匈奴如犬羊。”
皇帝笑道,“好志气,不过你的事朕也不敢轻易做主,还得看你姑母。”
霍长卿看向卫皇后,“今日臣带新妇初见,她们都给陛下和皇后备了礼物。”
卫皇后笑道,“拿什么也收买不了我,最好是带个孩儿来我倒有重赏。”
霍长卿笑着看向阿娇,她与王菱同时出列,从狭窄的过道出来时阿娇猛然撞向王菱,她生生跌了一跤,撞在桌角,一声清脆声音响起,王菱的心也随之裂成了两半。
完了完了,这可是在御前!在御前这贱人竟敢作出如此大胆的事情,也是,她算准了她在御前不敢声张,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那一瞬王菱把千万个主意都在脑子里转了一遍,随即眼神一转,她在御前不敢声张,那程娇自然也不敢。
她心一横也一把扯过程娇的衣裙,趁她跌倒之际,一把抢过她怀里的匣子,迅速站到了大殿之中。
霍长卿皱着眉望向程娇,方才的猫腻他不是没有看见,这两人也太大胆了些,当着陛下皇后的面耍这些伎俩。
果见皇后面色有些不快,但也给足了他面子并未计较方才御前失仪一事。
皇帝只是懒散地瞥了一眼两人,“你们都备了什么稀罕东西啊?”
王菱率先开口,急急将匣子打开呈送给小黄门,轮到程娇时她却支支吾吾,始终不肯松手。
小黄门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夫人?”
王菱见状笑道,“怎么,夫人舍不得手里的宝贝?”
程娇见皇帝等人都看向自己,这才松手,皇帝率先打开她的匣子,懒懒扫了一眼,兴致缺缺,递给了皇后。
霍长卿有些紧张,正要出去替她周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