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立军威
在集合。”
零零散散的兵士们,见一身穿铠甲,头戴银盔的将军登上将台,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不由得靠拢集合。只见李靖大声说道:“将士们,我是新上任的马邑郡丞兼鹰扬郎将李靖。从今往后,本人将和大家一同训练,共抗突厥。”
听完,将台下的军士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李靖究竟何人呢?
不过,既然是上司,参拜是必不可少的。于是,站在前排的司马、参军、旅正等军官纷纷下拜:“拜见李将军!”
然而,其余的军士还满头雾水,这么多年无人管顾,现在来了个鹰扬郎将,看来必有蹊跷。随即,李靖下令道:“全体将士,站于原地,没有军令,不准擅动,违令者斩。”
站军姿是作为一个军士的基本功,可对于马邑的士兵而言,这项基本功可并不基本。没过多久,便有的士兵开始东摇西晃,身子经不住的,径直倒在地上。李靖吩咐左右,将倒下的士兵抬到一旁稍作休息。有些士兵见倒下就能休息,心里开始动了心思,也跟着假装倒下。
李靖看穿了这些小计俩,可嘴上并不言明。一个时辰过后,依旧在站在原地者,不足百人。于是李靖下令:“传我命令:凡是没有倒下的军士到左侧重新列队;倒下的军士到右侧重新列队。”
李靖军令一出,张宝相箭步上前,将军士分列成两队,左右之间形成鲜明对比。此时,雨开始下大了,李靖缓缓走下将台,来到一瘦骨嶙峋的老兵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薛耀祖。”那老兵答道。
“现居何职?”李靖问道。
“回禀将军,步射手。”薛耀祖答道。
“从今日起,本将任你为步射队队长,下辖五十名步射手。”李靖见薛耀祖眼神坚定,身上有着一股坚毅的气势。可是命令一出,在场的军士们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薛耀祖已经年过五十,况且身材瘦弱,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的样子,怎么能当步射队队长呢。众人不解。
李靖喊道:“大家伙一定很疑惑,本将为什么让他当这步射队队长吧?”
只见其余的军士们以疑惑的眼神盯着李靖。
李靖命令薛耀祖伸开双手,只见薛耀祖的双手上满是鲜血。原来是在站军姿时,薛耀祖始终坚持到底,好几次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死死地握紧了拳头,时间一长,指甲咬进了肉里,故而满手鲜血。
李靖说道:“只有服从军令者,才能勇往直前。薛耀祖忍住疼痛,一直在坚持,这种品质,值得在场所有将士学习。”
说完,在场的军士们一脸惭愧。李靖命张宝相取来一张弓,递给薛耀祖,说道:“大家伙看好了,现在以一百步为准,薛耀祖给大家展示他的本事。”
薛耀祖看着李靖,激动地热泪盈眶,这些年,从来没人赏识自己,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一展身手,心中对李靖充满了感激。
薛耀祖猛地一用力,那张弓瞬间断成两截。李靖脸色铁青,吼道:“难道就没有一张好弓吗?”
军中司马上前答道:“回禀将军,目前军营里就这些,好的都被刘校尉拿走了。”
李靖这才明白,原来是刘武周在背后捣鬼,于是对张宝相下令:“去,把我的铁胆弓取来。”
张宝相应声而出,将李靖的铁胆弓取来,交到薛耀祖手里。薛耀祖用力一拉,满弓搭箭,瞄准箭靶,直射到靶心。众人无不喝彩。
李靖下令道:“将箭靶移至一百二十步。”
薛耀祖再次搭箭,这次却严重偏离靶心,军士们不断发出“咦”之类的唏嘘声。薛耀祖低下了头,似乎有负李靖所望。
李靖说道:“咱们考核标准是八十步,射中一百步已是了不得,射中一百二十步,可谓是神射手,我不怪你,这个步射队队长还是由你担任。”
薛耀祖说道:“将军,可否给我几张大饼,我保证能射中一百二十步。”
李靖听后,顿时觉得有意思,便令人寻来几张大饼。
薛耀祖抓住大饼,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之后,再次弯弓搭箭,只见“噔”的一声,正中靶心。众人无不喝彩。
李靖问道:“一百五十步,行吗?”
薛耀祖迟疑了一下,说道:“将军既然吩咐,卑职愿意一试。”
说完,薛耀祖调整好呼吸,对准一百五十步之外的箭靶射去,可惜空靶。李靖宽慰道:“你的箭术已经十分了得,这样的天气,射不中也无碍。”
薛耀祖跪拜道:“多谢李将军提携,卑职今后一定勤加练习,定不负将军所望。”
李靖扶起薛耀祖,心中大喜,没想到还能捡到一个宝贝。李靖放眼望去,见士气还是有些低迷,随即命张宝相将马牵来,张宝相飞跑出去,将李靖的高头白马牵了过来。
李靖背上箭筒,脚踏马镫,轻提一口气,提弓上马,双腿一用力,那白马昂首长嘶,蹄下发力,猛地飞奔出去。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