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我是仵作（7）

查了一下地府系统和医书，柳久久惊讶的发现，那四种矿物类材料，竟然都是炼制所谓仙丹的材料。　　历代不少帝王为了获得长生不老，请来方士为他们炼制仙丹。　　那些仙丹便是由多种这样的药材，配之辅料，通过高温烧炼，炼制成丹，供帝王服食。　　事实上，仙丹里面含有大量的金属，无异于毒药，服食的帝王基本上都不得善终。　　柳久久推测，是有人炼制了所谓的仙丹，找了乞丐试药。　　乞丐无亲无故，命如草芥，死了都没人追究，是最好的试药之人。　　就是不知道这案子，与这个世界的BUG，有没有关系？　　不解的是，是什么药物产生的人爆？　　可以肯定的是，还有很多药物没有验出来。　　仙丹里一般都含有“硫磺”，就算大量的硫磺，都不会爆炸，而且没有硝酸铵和木炭，它也爆炸不了啊。　　没有现代化的仪器，传染性也是验不出来的。　　不过两只鸡给出了答案。　　柳久久早上的时候去看了，那只吃了血样的鸡死了。　　另一只没有吃血样的鸡，也显得蔫头蔫脑，没了精神，撒了米粒它也没吃。　　将这些检验结果汇报给了张宗谨。　　张宗谨立刻下令，调查京城里的方士和道观，重新再查西街有无丹药出现。　　安排完，张宗谨又对胡高远道：“将那些乞丐扔去乱葬岗。”　　西街的乞丐传染了瘟病，自然要处理掉。　　在当今这个封建社会，对于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来说，乞丐这样的贱民，可随意打杀。　　“大人！”　　把活生生的人，扔去乱葬岗自生自灭，这也太残忍了。　　柳久久赶紧出声：“我们可以利用乞丐找出下药之人，这瘟病容易治，把他们交给我吧，我保证控制疫情，不会传染开。”　　“保证？口气真不小，你准备怎么做？”　　张宗谨不在意乞丐死活，但对破案却是上心的。　　柳久久：“如果那下药之人真的是为了试验丹药，肯定还会继续找乞丐试验，而我们捕快过去守株待兔，费人费时，还不一定蹲守的到。不如让这些乞丐自发警惕起来，一旦出现可疑之人，将人抓下，或者来报我们，乞丐为了活命一定会照做。”　　一方面为了破案，一方面也能救下乞丐，何乐而不为呢。　　张宗谨想的只是破案，如果能破案，放过那些乞丐也无妨。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胡总捕头，配合她。”　　说完，他进宫去了。　　柳久久悄悄问了一下莫小六，当今皇帝有没有嗑丹？　　莫小六摇头，天丰帝正当壮年，身体很好，没听说服食丹药，也没听说有哪个官员请了方士炼丹的。　　郭半双卯时也来了，脸色很不好，昨天验尸把他熏得一天没吃下东西。　　张宗谨还让他带血样回去验毒，这能验出什么呢？　　但他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竟然验出了玉石成份。　　可惜跟柳久久一比，被秒成了渣。　　张宗谨根本看不上他，他被彻底忽略了。　　看到柳久久受到重用，他很是羡慕，心底里也有那么一点不服。　　一个能当自己女儿的小丫头，竟然凌驾于自己之上，让他情何以堪？　　“我跟你爹，上次还一起验尸来着。”　　见胡高远等人都去忙了，郭半双走到柳久久身边。　　怎么听，他这话里都有那么一股酸味。　　柳久久正想找他打听彭父那次验尸的情况，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郭叔。”　　柳久久客气的喊了他一声：“这个香囊你带上，会舒服些。”　　听她一声郭叔，郭半双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任这小丫头现在如何风光，还不是小了自己一辈？　　他接过香囊：“挺好闻的，是什么药材？”　　柳久久也没藏着掖着，如实告之：“苍术、藿香、白芷、薄荷和金银花。”　　“妙呀！”　　郭半双由衷赞道，“苍术燥湿，藿香解表化湿，除秽辟邪，白芷祛湿散寒，薄荷辛凉解表，金银花解毒，药中芳香醒鼻开胃，真是妙极，样样俱到。”　　作为仵作，多少是懂医理的，看到这样的芳香药剂，他的心里是服气了。　　因为他就想不出这样的方子来。　　柳久久微微一笑：“郭叔，跟我讲讲上次你跟我爹一起验尸的过程吧。”　　郭半双闻着香囊，心情舒畅，便详细的说起当时验尸的经过，大致跟彭父的手扎里记录的一样。　　死者是禁卫军长史严业，全身不见有任何致命伤，找不出死因。　　唯一的区别，就是彭父发现死者左耳后有孔眼，而郭半双没有。　　所以他活着，而彭父遭人谋杀。　　柳久久也问过了胡高远，那起案子已经以暴毙而亡结案。　　但她并没有提左耳后孔眼，以及彭父的死因。　　因为她知道这事不会完结，还没到她提及的时刻。　　况且她现在需要时间，将自己武力提升上去，以确保不会死于凶手之手。　　“我昨天听说许仵作好像病了，会不会感染了，郭叔认得他家住哪吗？”　　与彭父和郭半双一同验尸还有许博，柳久久记起他是因病没来上衙。　　“很有可能，走，我们过去。”　　郭半双一听，重视起来，当即要带路过去。　　“郭叔，等一下，我取些防疫品。”　　柳久久取了几个香囊和口罩，拿上几包防疫药材，还给了郭半双几个口罩。　　郭半双早眼馋这种口罩了，夸了一句：“小玉侄女，真是心灵手巧。”　　许家就在京城北郊一片平民区。　　到了门口，却见门前挂满了白布。　　这是在办丧事啊。　　柳久久和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