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2）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影避过守卫，抹黑进了漱玉宫，借着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些许月光在黑暗之中小心翼翼地在主殿之内各处翻动。

没过多久，躲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就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打开之后，盒子里发出浅浅的金色光芒，柔和的光芒里躺着一颗鸭蛋大小的透明石头。

一身雪衣白发的子洛静静地立在漱玉宫的门口，看着那个黑衣人的所有动作。

来人检查过后，满意地将盒子关上，揣入黑色的斗篷之内，然后又极为小心滴将室内的所有一切复原，这才准备抹黑离开漱玉宫。

可转过身走了没几步，她眼睛落在门口那个雪衣白发的男人身上，就停止了脚步再无法挪动一步。

“没想到会是你。”子洛微微一笑，像是在意料之外，却又觉得在意料之内。

除了身为御前红人的白发女御医，还有谁能这样绕过侍卫自由地进出漱玉宫，又如此熟悉漱玉宫的陈设？

被对方认了出来，白月光干脆不再隐藏，伸手拉下了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头妖异的白发。

“让陛下失望了。”

“应该是我让你失望了才对！”子洛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否则，你今天也不会来拿这个东西！”

他并没有说偷，只是说拿。到底是给了白月光颜面。

白月光的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将刘兆安交到你的手中，全了你报仇的欲、望，你对我应该不会有那么深的成见才是。没想到，我还是以为错了。”

子洛的手轻轻一招，那小小的盒子就被他从白月光的身上抓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打开盒子，摸着里面金色的石头，脸上露出邪魅的冷笑：“金属性的元气封印石。果然你们是想要封印我！”

“你让整个大荒血流成河，死去的人何止百万！”白月光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子洛抬头看着白月光，面色清冷：“那又怎样？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你们的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难道百万条生命在你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他们本来就什么都不是！”雪衣白发的男人冷笑着，笑容几近残酷：“不止是大荒，这样的世界我创造了不知道多少个！在这些世界里存在的人，都只是我手中的棋子，仅此而已。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助我修炼。”

“你……你说什么？”白月光睁大了眼睛，竟然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男人所说的话。

“当然，大荒与我所创造的别的世界还是不一样的！大荒是我这具身体诞生的领域，它自然与别的大陆不同，而且……”子洛的眼神极其悠远，却没有再说下去。

而且因为这里叫大荒。

百万年前，原本的世界碎裂之前，就是被称作大荒。

白月光已经得了血魂珠，与神族后裔的雅妃融为一体，对世界的认识自然比常人要多一些，自然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义，她一个劲地眨着眼睛，脑子转得飞快。

这样的世界，他竟然创造了无数个，大荒不过是其中之一……

这惊人的消息令她一时间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大月氏可是神族后裔，你还不能死！”

子洛摇着头冷笑，手中一道红光闪过，眼前的白月光就被定住，木偶一般立在原地，只有眼珠左右转动。

雪衣白发的人诡异地微笑着，宛如暗夜里的修罗。

他缓缓走近无法动弹半分的白月光，取出一张白森森的脸皮，抚了抚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脸皮贴在白月光的脸上。

他没有想到这张脸皮离开了活人的身体，竟然有萎缩的趋势。

白月光体内有雅妃的血魂珠，也算是神族后裔的血脉，能让她来给这张脸皮继续提供养分，倒也不错。

白月光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那一张白森森的脸皮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只是，那张脸皮，为何那般熟悉？

“还真的是像啊！”雪衣白发的男人轻轻抬起手来，满意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准确地说是看着那张脸，眼神渐渐地迷离。

“凤仪公主……”

除了已故的太子妃凤仪公主，还能有谁能让眼前这个男人露出如此痴迷的表情？

难道，她的脸……白月光的心头巨震，却依然无法动弹。

“怎么，不满意？你刚进宫的时候，不是也曾想着用她的脸去勾引太子的吗？你不是曾经动手按照她的脸来做过□□？”男人冷笑，说道：“放心，这张脸可是真真实实的脸皮，比你的□□舒服多了。”

“能给这张脸提供养分，是你的福分！”雪衣白发的男子手一挥，白月光便晕了过去，倒在他的怀中。

他抱着她走进室内，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取出两快玉珏托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