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谈条件

“张大毛，你这个畜生，从今往后，老娘再也不惯着你了，老娘要和你离婚！”苏雪朝坐在地上的张大毛啐了一口，抬起脚，再次将张大毛踹翻在地。 村民们听见房间里的打斗声后，一窝蜂地涌进了院子里，对着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的张大毛指指点点。 有人大声说：“张大毛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整天只知道赌钱，现在可好，连老婆都要跟他离婚了，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赌钱！” “有什么不敢的？”有人附和道：“我觉得，即使苏雪与他离婚也没有用，前段时间，他不是已经把苏雪抵债给了城里那个刀疤脸吗？苏雪被那个男人带走后，他还不是照样赌钱？”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有人回忆着说： “十几年前，张大毛还是我们村第一个盖楼房的村民，当时，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了，根本没有把我们村里人瞧上眼。 现在楼房没了，老婆也快没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跟狗一样住在父母亲的老房子里，简直是滑稽。” …… 这一连串的议论声，一并送进张大毛的耳朵里，令他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是，他跪到苏雪跟前，向她苦苦哀求道： “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不应该把你拿去抵债给刀疤脸，请你原谅我。 你如果不和我离婚，我愿意改过自新，从今往后，不再沾染赌博了，我一定要好好地跟你一起过日子！” 说完，他抬起手，猛抽自己的耳光。 苏雪一脸冷漠地看着他，说道：“张大毛，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已经对你死心了，即使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说得对，”有人义愤填膺地道：“雪儿，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你千万别听他的鬼话，他是在忽悠你，在你面前演苦肉计，你还是赶紧跟他离婚吧！” 张大毛见这招不灵，即刻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苏雪的脸，大声说道： “苏雪，老子这样跪在地上求你，是看在我们做了三年夫妻的情分上，别他们的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城里就和杨宇这小子搞上了，你们这次回来，主要是想逼我离婚的……” 我怒声骂道：“放你妈的屁，老子是前天晚上，才在江城市的大街上偶然遇到苏雪的。 当时，她正在被刀疤脸等人追捕，是我打伤了刀疤脸等人，才将她从那帮歹徒手里救出来，送她回石板田村的，是苏雪实在跟你过不下去了，才打算和你离婚的，你他妈的居然血口喷人！” 张大毛一脸阴沉地说：“杨宇，你别在乡亲们面前解释那么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就喜欢上了苏雪，经常与她眉来眼去的，说不准，你们小时候就发生那种关系了。 这次，你们又在江城市重逢，干柴遇烈火，死灰复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天晚上，你们都是住在一起吧？” 此言一出，村民们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有人小声说：“你别说，张大毛这小子说得有道理，杨宇和苏雪从小就能玩在一起，我们都以为长大后，他们能结合在一起。 没想到杨宇去当了兵，苏雪却嫁错了男人，这次，杨宇又救了苏雪，他们还真有可能在一起呢？” 有人回应道：“别乱说，苏雪现在还是张大毛的老婆，又是一个刀疤脸糟蹋过的女人，人家杨宇从部队上退伍后，就一直在城里发展，肯定混得不错。 你没有看见，他们刚才是乘坐一辆路虎车回来的，价值一两、百万呢，那车八成是杨宇的，杨宇那么有钱，怎么会看得起苏雪这样的农村妇女呢？” 有人不服气地说：“谁说杨宇看不上苏雪啊，苏雪是既年轻又漂亮，哪点比城里的女人差了？” …… 在听见大家的议论声后，我和苏雪都显得非常尴尬。 我想起这两天我们单独在一起相处时的情景，就感到一阵脸红，苏雪的脸则是红到了耳根，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张大毛听了众人的谈话后，不但不感到羞耻，反而觉得这是一个跟我们谈条件的好机会，恬不知耻地对我说： “杨宇，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苏雪，一直想娶她，为了成全你们，我可以答应和她离婚，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饶有兴致地问。 张大毛毫不犹豫地说：“只要你给我20万元现金，我马上就跟她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把苏雪让给你。” 我怒声骂道：“张大毛，你这还是人话吗？你把苏雪当成什么了？是你赚钱的工具吗？我看你他妈的是想钱想疯了吧？” “我就是想钱想疯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张大毛大言不惭地说：“你如果不给我20万元，就想让我和苏雪离婚的话，门都没有！” 张大毛这句话彻底将我气炸了，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畜生，但当着乡亲们的面，我不能太暴力了。 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我对苏雪说道：“雪儿，张大毛这小子是穷疯了，我们没有必要跟这种人废话，你还是去法院起诉离婚吧！” 话音刚落，院坝门口响起了一个男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哟，这里好热闹呀，我们该没有错过看这出好戏的机会吧？” 我循声望去，一下就看见了村长刘大壮的儿子刘虎，带着一群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见到这帮家伙，前来围观和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均面带惧色，有的吓得还连大气也不敢出。 大家纷纷躲到一边，自动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