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的感激和歉意,又将话憋了回去。
阿娘和她说过这世上有些人身在困顿,行事所为皆为所困,故而她不应当因为自己能够恣意潇洒而蔑视他者不得已的怯懦。
“算了,也算相识一场,我会在京中住一段时日,这些时日你若是有事,大可来南十三街道的卫府找我。”谢子楹说完便想离开,走前忽而瞥见侍卫腰间的腰牌,正当她凝神想要看清上面的字时,有人出声打断了她。
“何事值得劳烦郡主挂心?”裴砚安从容不迫走到江瓷月身边,将人往后拉了些。
郡主?江瓷月没想到这位红裙姑娘居然是郡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惹祸了,呆呆站在裴砚安身后不敢言语。
谢子楹在听到对方喊自己“郡主”后,眼中顿时竖起了戒备,她再次看向那位侍卫的腰牌,这次终于看清了那个字是‘裴’。
这京中姓裴的人可不多,而且这个年纪似乎只有那一位了。
没想到那姑娘居然是裴砚安的姨娘,这裴砚安在外边不是盛传为安家三小姐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吗?
不过好奇归好奇,礼仪不能忘,她抬手朝着裴砚安行了个见面礼,“子楹还当是是谁,原来是裴大人,早就听爹爹说过您,今日终得一见。”
“是吗?”裴砚安看向她,“不知西南王是如何对郡主说我的。”
谢子楹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这些场面话她都是学爹爹的,谁知道这裴砚安还真接着往下问啊,况且她爹爹对她说裴砚安的话可不是什么好话啊。
——楹楹啊,你此去京城定要小心些,那裴砚安虽然是只老奸巨猾的小狐狸,但你有事可以找他帮忙,可是不能得罪他,至于其他人要是胆敢冒犯于你,你想揍便揍了。
谢子楹最后一拍手索性胡说一通,“爹爹一直说您品性高洁、心胸开阔、刚正不阿且风骨峭峻,实乃当今天下学子之楷模。”
捡着好话说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