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既然有了预告,接下去的事情就简单了。无非是进去的人选罢了。既然讲到了“建文新政”,那么这回,是不是该多带几个文臣进去? 至于那几个武将——是不是就可以暂时让他们出去了?这治国理政,他们好似也不必接触太多。然而再一思忖,朱元璋又觉得,建文新政,有文不假,难道就没有武?文武文武,才是一个朝廷。再说,若只是文臣进来,老四那套班子的江西人含量,也实在过高了! 这样想罢,差点被从名单里划掉的傅友德等人,又险险留了下来。而那文臣的名单呢,老朱心头也有了草案:现在的挑几个、未来的也挑几个吧! 茹良玉注出了《三字经》、《千字文》的拼音,有功,当进。 郁铭本还没有倒下……罢了,是一个武将们一样耐操的文臣,也进来吧。杨士奇到底是提议南北分榜的人,有些名臣风范,进来。最后一个名额给谁呢? 老朱想了想,从脑海中挖出一个没有进过灵堂的新人。解缙。 虽说这次被骗,到底心是好的。正好也叫他见见未来的世面,开阔了眼界,就少了被骗的风险。 如此人选敲定。 等到光幕即将播出的那一日,大家先后来到灵堂。文臣之中,解缙是纯粹的新人,所以他第一个走进了灵堂。 杨士奇紧随着解缙进来,他的腿有点软,他并不是很想进来,但背后,有两个文臣大前辈对他虎视眈眈,叫他明白,他最好按着次序进入灵堂,不要作妖。 接着,郁新冷静地进来了。 最后,茹瑞高傲地扬起了头颅,作为那文臣的压轴,迈着四方步,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徐徐走进了灵堂之中。 有皇子看着这一幕,小小地吐槽了茹瑞一句: "你这是终于抵达了你忠诚的灵堂了吗?"不过他们毕竟还是比较尊重文臣的,因而这句说得很小声,没有被文臣们听见。 这时候朱允蚊进来了。 在灵堂里没有任何眼线的他,并不知道这一P要讲什么。反正不管讲什么,都是讲朱棣的事情吧。所以,他心情平静无波,娴熟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准备烧纸。 最后,老朱、朱棣和将军们也进来了。这一次,灵堂多摆了一个位置。朱棣,也终于有了他忠诚的座位了! 但是, 在坐下之前,朱棣以皇太子礼,恭恭敬敬地在懿文太子的棺材前,行了一礼。大家看着朱棣那一丝不苟的礼节,感觉牙疼了起来。 于是,本来已经娴熟地入座的朱榈,站了起来,来到朱横身边,暗暗一扯,一把将朱椟顶在自己面前。 朱横: "……" 虽然很不爽,但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众位兄弟,拖着声音,对着朱棣行拜礼道:"见过皇太子殿下。"“哥哥们多礼啦,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呢?”朱棣回答,将哥哥们请了起来。 大家看着朱棣那笑开了花的脸。……倒也不必笑得这么快乐。 就在这时候,不早也不晚,朱标的棺材上空,流光溢彩的屏幕亮起来了。这屏幕先放了之前的两段茨威格的话。接着,出现了四个大字。《建文新政》 朱允蚊: "? 手一抖,烧着的纸张轻飘飘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了曲折的弧度。如同朱允蚊此刻的内心。 就……没有必要? 要不你直接讲永乐盛世? 然而想是这样想,可他的心脏,还是噗通噗通,擂鼓一样跳了起来。 【提到建文,人们总是第一反应想起他讲周官,行井田。讲周官,√。 N种史料均明确记载了他基于周礼,进行多处典章制度、称谓的改革。什么午门、端门啊,什么光禄寺卿改为光禄卿,太常寺卿改为太常卿,朱棣骂过屁用没有,后人也诸多诟病。 比如《罪惟录》说方孝孺:及遇主,辄慕古王政,尽欲见诸行事,以故多纷更,无成效。】茹瑞:“嗯?这不是南北朝时期的称谓吗?北齐叫太常寺卿,梁朝是太常卿,周礼称大宗伯……光禄寺卿也差不多,是南北朝的差异,秦称为郎中令?" 他说着说着,发现朱允蚊投来死亡射线。 他不Care啦! 甚至开启了文化科普:“虽然都是九卿制度,但周的九卿和秦的九卿和南北朝的九卿,以及我们现在的九卿,都是不太一样的。一味仿古,了无意义。更何况仿的是南朝和北朝……"茹不禁大摇其头。 【行井田,×。 明实录从未提及他真的“恢复”了井田制。蹇义的“复旧制疏”也不存在任何废 除井田制的字样。 是后人“依据”方孝孺的文集里有多处谈及井田制的构想,才“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