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这个晚上，系统一直都很沉默。

宋延内心冷哼，你也有不唠叨的时候。

可是这种安静的状态没有保持几天，系统又开启话痨模式。

因为宋延一直完不成任务，总是被人踢出队伍。

系统：【你也太菜了，是怎么当上老板的，还外挂自己家的游戏，真没有大病？】

宋延咬牙切齿，“我是你们的客户，就这么对你的上帝？”

系统滴滴滴响了几声，【我这两天在AI工会里与其他的AI交流过，他们说我没有错，快去完成自己的任务。时间到了完不成，你就送自己的人头！】

才站了几天的上风，有被系统控制了。

宋延继续垂头丧气地祈求别人带飞。

而平行时空中的林闻也不好过，除了前两周有公司扶持的人来串门，后来的直播一直没有流量。

自从她按时还了高利贷以后，讨债鬼也不来串门了。

一时间，门庭冷落到快要结冰碴子。

月末总结，大厂的话题炒作算是失败了。

事后林闻总结，这个话题虽然在网络上有一点的热度，但毕竟只是一部分小众群体的经历。并不能激起大众的关注度和讨论。

何况，她还是个新人主播，没有什么流量和影响力，炒不热也正常。

但是，徐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林闻算是她团队里的主播，原本对她期待有多高，现在失望就有多重。

而且，在这个期间，徐丽还不断地游说她改变一下主播的风格，走一走其他路线。

她自然懂徐丽的意思，无非就是多利用她的美貌。

她当然是想利用自己的美貌，但是，美貌只是她手中的个敲门砖。她想要的是在美貌的基础上叠加其他buff。

但是，这个buff并没那么容易形成系统。

在林闻一再的坚持下，徐丽只能放弃自己的打算，只是把策划人减少了一半，同时底薪减少了三分之一，提成增加百分之十。

合同中的条款本来就签订的模棱两可，没想到降薪来的这么快，林闻内心不震动是假，但是，她还是保持了一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不受控制地自由发挥，说不定更好。

策划人当然是懂公司的意思。无法正面沟通，只能曲线打击对方，让其屈服。所以，在后来的选题中，基本保持非暴力不合作态度。

林闻并不指望对方，自己一点一点摸索，可直到试用期结束，她的直播间依旧毫无水花。

而和她同期的云娃、kk和麦琪都不同程度地涨粉到了上万。

被徐丽在会议上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林闻心理上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她以前的学习能力工作能力都是假的吗？

从地铁下来走在回家的路上，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给原本落寞的心又增添了几分萧条感。

回家的路也就一站公交，可是，林闻却迟迟不想前行。

回家就意味着直播，直播间里冷冷清清，实在提不起兴致。

她站在一颗梧桐树下来回打转，企图平复心情，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嗨，你在这干嘛？祈祷吗？”宋延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吓了她一跳。

这个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并没有多少熟人，同学也是天南地北。

宋延算是她第一个认识的邻居。

心理莫名一暖。

“是啊，业务搞不起来，愁死了。”

宋延抬了抬手上的啤酒，“走，喝一杯。”

林闻笑了，“不了，谢谢。一会还要上班。”

“怕什么，用美颜，看不出来。说点酒话，说不定还能吸引流量。”

林闻无奈地又笑了笑，跟着他一起回了小区。

宋延在无烟无酒无美食的平行世界憋坏了，今天备置了很多食品，一定要大块朵颐一番。

最重要的是，他的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按照现在的进度，也许再过小半年，他就可以出来了。

而且，因为任务完成，他外出的时间增加到了两小时。

宋延把食物酒水都摆好以后，又去敲了敲林闻的门。

“过来，吃饭。一个人吃实在太无趣了。”宋延站在门口。

林闻眨了眨眼，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人，她一时犹豫要不要过去，“我，你怎么没叫上朋友。”

宋延不好说时间来不及，等他朋友来了，估计他又被系统拽回去了。

“住得太远，而且今天特别累，我想赶紧吃完，早点休息。他们来了我也不能赶他们走。哈哈，你就不一样了。”

宋延看了一下时间，“你只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就要回去工作了。”

林闻没有在推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