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爱？”五条悟若有所思，“就算你有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嘛，我好像没立场说这种话呢，只要一想起来只会觉得有点麻烦。”自说自话过后他又偏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为什么需要爱？”

“父亲很爱母亲，鼬很爱佐助，”被询问，小姑娘也就真的认真诉说起来，“我……是很怕寂寞的人。失去了止水，也许总有一天我会被单独留下……”

“所以要找到自己的精神支柱，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吗？”明显是听到了镜华与宇智波鼬的对话，五条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悠悠地说，“好狡猾，早就发现了呢……杰是这个意思啊。”

“什么？”

“一个抢跑的坏家伙。”五条悟含糊地答道，他在确定镜华没有任何攻击与逃跑的意向后放开了控制她的手，“成为你最重要的人，你会做什么？”

“我？会尽全力保护他，爱护他。”

“诶呀，”五条悟的音调变得昂扬了一些，他操着有点女性化的过分亲昵的语气，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你就对我抱有心意了，所以以前是在害羞吗？”

“欸……？”

五条悟指责道：“坏孩子。”

“？”

理直气壮批评了镜华的五条悟又俯下身子，“成为你最重要的人，你什么都愿意做对吗？”

“……”有点奇怪的话语。镜华从刚才开始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动过，但为了仅差5点就满值的好感度，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如果给我百分之百的爱的话，就是那样没错。”至于事后自己开溜可不能算是她的问题。

听到这样的应答，五条悟撑着膝盖蹲下，他一手掀起黑色眼罩，露出比天空海洋的蓝还要繁杂璀璨的苍瞳，看着镜华轻轻笑了起来，左手小拇指伸在半空比成一个拉钩的姿势，“那么，和我定下束缚吧。”

对方……不仅声音很好听，脸也超级好看！有些像是珍宝仅仅愿意给世人展现一角的情况，于是那双美丽的眼睛也只有一只被布料松开桎梏，流露出专注的神情看向自己。被苍蓝眼瞳惊艳到，镜华下意识就也伸出了左手小指与对方勾在了一起。

“……束缚？”

“对。”名为五条悟的男人眼睛弯了一些，睫毛颤动时像是多情的春雪消融，明明是极其赏心悦目的颜值盛宴，周边空气却仿佛越来越稀薄，让镜华不安地打了个冷战。

五条悟的手很宽大，他含着笑意一字一顿，话语清楚地钻进镜华的耳朵，同时右手将镜华的左手按在自己掌心，“你就在狱门疆里对吧……我们定下束缚，我愿意给你百分百的爱意，不会让你寂寞。而你作为我唯一承认的信徒，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不……她原本不是这个意思。镜华摇头，但她与五条悟的手指紧紧勾在一起，太迟了。

【束·缚·成·立】

镜华无措地想要后退，她穿梭过不止一个世界，深知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设定】与【规则】，世界意志是比主神优先级还要高的束缚。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她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可怕又沉重的东西缓缓覆盖了自己全身，然后逐渐消失不见，自己真的会和对方永远在一起的恐怖错觉烙印在镜华心头挥之不去。

下一刻，镜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

是握着刀的触感。

少女似乎是晃了晃神，半晌才如梦初醒一般将快要下落的长刀握紧，摆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将长发束在脑后的少年并没有选择用暗部的面具遮挡面容，今夜过后，凡是见到他样貌的人都将死去。

没有过多言语，少年即便还有几分无奈与纠结的神情，但还是冲少女点了点头，接着一跃而起，在满月映衬下留下一道剪影，消失在了黑夜中。

（想起来了。）

少女迷茫的双眼逐渐坚定起来。今夜，是她选择跟随哥哥屠戮族人的日子。

明确了目标，少女再没有半分犹豫，她的表情隐在阴影下，整个人像是化成了暗沉的月色，悄无声息穿行在巨大的族地建筑内。

靠近站在庭院内的族人，从背后将刀刺出穿透胸膛，然后趁对方还没有来得及痛呼时来到身前割喉。

拉开障子门，直接斩下跪坐着回首看来的人的脑袋。

敲门，面对认识自己、投来询问目光的族人挥刀，然后盯向闻声而来的其他人，黑色勾玉浮现在猩红双眼中致使他们在幻境中死去。

……

（这不是我的错。）

少女的长刀已经被鲜血浇淋，她低头将刀刃在护腕上来回擦抹，免得血液凝固在上面让刀不够锋利，随后又是脚步不停走向下一户等待丧命于自己双手的族人住所。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少女倔强地抿着唇，一向柔软的神色此时显露出如手中长刀一般锋利的、极具攻击性的内核，她瞪大双眼，拼命将眼中的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