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
来赵战,星月看看夫人,见夫人点头她走出房间,将房门带上,守在门外。
“母亲,她为何还睡着?”赵战只是撇了一眼床上的红衣身影,心中烦闷上涌。
“你觉得的呢?侯府热闹非凡,丫鬟们又给她更衣,这么折腾半天,饶是睡佛也该醒了吧?”赫连英不答反问。
“这……”赵战这才压下心中的烦闷,走近王芣绥,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撑开她的眼皮。
“看出什么来了?”赫连英语气生冷。
“想必是误食迷药……”后面的话,赵战闷在了心里。
这侯府里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用迷药?除了问礼侯爷,外理司赵戒,还能是谁?
“外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先出去看看。”赫连英面带微笑,踱步而出。
看着床上睡的毫无意识的王芣绥,赵战压下胸口的波澜,他的父亲谁也信不过,无论是他的儿子亦或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他长叹一声,躺在她身边,眼泪潸然滑落,反正外边的事情不用他也可以安排的很好。
他索性就闭上眼,只是耳边匀称的呼吸声扰的他心神不宁。
侧过脸,他看到一张小脸,有些苍白,在红衣的衬托下,映的更加苍白。
他起身,走到桌前坐了片刻,又站起来,来到窗边,推开木窗,月色皎洁,星光点点,微风习习,春末本该最为惬意,但他却愁眉不展。
就这样站了一夜,天色未亮,赵战被陆丰军带走。
床上的人,缓缓醒来,一夜无梦,睡的贼舒爽,接着进来几个丫鬟,不由分说的把她往铜镜前一按,挽云鬓,插凤冠,抹腮红,点红唇。
一番折腾,王芣绥饿的肚子咕咕作响,忽然下腹一紧,她还没去方便呢?
“那个,几位姐姐,我能先去方便一下么?”王芣绥看着身边忙碌的几个丫鬟婆子,急切又不好意思的小声问。
这时星月从门外走来,她眸色一惊,眼前哪还是那个一身绿衣的土姑娘,简直就是温婉贤淑的大家小姐一个。
她喜上眉梢:“少夫人,请随我来。”
撩起繁琐的衣摆,王芣绥方便之后,洗过手,乖乖地跟在星月身后。
她轻声问:“星月姐姐,我饿了,能不能……”
“给”星月不等人把话说完,就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白布包,然后将它递到少夫人手中。
不会是煎饼吧?王芣绥看到白布包裹的东西就想到了之前的煎饼?煎饼哪有这么小,她接在手中,掂了掂手感,煎饼也没这么重呀。
她打开,惊喜的发现白布里包着一摞三个金黄的小点心,捏住一个,一下塞嘴里,嚼了嚼,是一股红豆的香甜。
边走边吃,当她走进屋里,最后一个点心也被她塞入口中。
屋里那展开笑颜的人却让王芣绥把嘴里的点心给喷洒出来。
这不是她那个父亲王启文和母亲杨菊芳吗?他们怎么来了?
看到他们,王芣绥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点厌恶和疏远。
一天前她被全家推出来当替罪羔羊,一天后,她不仅不是罪犯,而且还是少理司要成亲的对象。
这真是个漂亮的翻身!
“父亲,母亲。”她没有感情的打了招呼。
杨菊芳握住女儿的手,亲切的说:“绥儿,娘都担心死你了,如今看到你即将嫁入高门,我这个当娘的也就放心了。”
“是啊,爹也很后悔,幸好绥儿你命大,等你嫁给少理司之后,别忘了家里的爹娘还有你那些兄弟姐妹啊,以后你都多帮衬着点。”王启文三句话已经将他的私心暴露无疑。
王芣绥的目光在父母间来回转动,她顿感失望。
“少夫人,侯爷请二位老人去前厅一叙。”星月走过来福了一礼。
“有劳星月姐姐了”星月来的正是时候,王芣绥悄悄松了口气。
看女儿变得有些冷漠,王启文走近她,冷声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为父我花钱培养的,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你母亲花钱找人教导的,就算你攀上高枝,家雀变凤凰也有我和你母亲的功劳,你除了孝敬之外,记得每年要多给些银两,以回报我和你母亲的养育和栽培之恩。”对付自己的女儿,王启文毫不客气。
王芣绥气的直咬牙,看来她这个爹是来要债的。
有外人在,杨菊芳觉得这样不好,立刻拧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小声说:“死老头子,你说话注意点,有什么话也得等女儿过了门,成了少理司夫人再说呀。”
王芣绥冷笑,这对父母也真是天下难找。
不关心女儿的安危,上来就张口要回报。
“父亲母亲快些去吧,免得失了礼数。”王芣绥心中厌烦,说完,她转身回到房间,气的直翻白眼。
星月再次返回,带着丫鬟婆子给王芣绥补补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