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明天忙不忙？”

“明天不忙，初二得忙一阵。”

白燕醒叫好：“那正好！真是太好了。”

“又有项目？”

“烧香祈福，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高婉清想都没想：“好啊！需要注意什么？”

“虔诚的心。”

“那必须有，没想到你在求人和求己的之间选择了求佛。”

白燕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等白燕醒走后，又收到信息：“明天走的早，我来接你，你穿暖一些。”

高婉清发了个OK的表情就迅速入睡，她不得不承认今年这个年是这十多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年。

做烘焙，单少的时候迷茫，单多的时候伤身体。每次起个大早，但从未好好欣赏外面的天空。三点半收拾完毕，梳洗干净，扎起利索的马尾，穿上保暖的运动装，站在阳台上欣赏还未亮白的天空，喝上热水，等待白燕醒的邀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想起这个人暖暖的，也许是从他帮自己送蛋糕开始，也许从他给自己做饭开始，也许……更早。平平无奇的人生充满了乱七八糟扰人心神的事，能有人帮自己处理，帮自己做饭，为自己分担一些，承担一些，真是天大的恩惠。

高婉清手上的手机亮出对话框：“到了。”

“好，马上下来。”

“去哪里？”

白燕醒转动着方向盘，温柔的问：“不知道去哪里就敢上我的车啊？”

婉清浅浅一笑，不吭声。

白燕醒又道：“才三点五十，你可以睡一会儿。”

“好。”高婉清将椅背后靠，眯上眼睛，想让自己再休息一会儿，可不知为什么，心中躁动的很，满脑子竟是旁边这男人浅浅的呼吸，她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耳朵，看他的肩膀，看他紧握方向盘的手，看他，想看穿他……

“看好了没。”白燕醒话一说，吓得高婉清紧紧闭上双眼，她佯装着问：“怎么了？你说什么？”

“我问你看好了没？”

高婉清坐端正道：“什么啊？”

“哈哈哈哈，没事，你继续躺着吧，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好。”高婉清这回不敢看，敢情这人后脑勺有眼睛，她撇过脸，闭着眼，依旧心乱如麻，脑子里都是他的手，他的后脑勺，他那线条硬朗结实的肩膀。

等到达目的地，天空渐起白光，那云白和暗夜蓝进行着仪式感极强的追逐游戏，你追我赶似那打情骂俏的情侣，永远分不出谁胜谁负。而在这幽静的山路中，婉清站在白燕醒的身旁，心中竟最为安定，不惧不怖，不喜不悲，此时的心态最益面佛。不对，此时的心态，心中自有真佛。

“来，小心。”白燕醒伸出手，想让婉清踏过本不危险的一个土坎儿。

婉清仅仅停顿了两秒，便将手搭在他的手心，被紧紧握住的踏实感如电流般涌向全身，这双大手，若这样一直能这样牵下去，说不定也挺好。白燕醒暗自窃喜，兴奋不已，即便在那平坦开阔的地方，只要婉清不拒绝，自己也不会松开。在佛脚下如此，也不太合适，高婉清抽出手问道：“你以前经常来？”

白燕醒生怕打扰山中宁静，轻语道：“是的，来过好几次，近三年，年年都来，之前来是求财，今年，另有所求。”

高婉清双手合十道：“看来，虔诚则灵。”

等到云何寺，两人豆微微出汗，稍作休息调整，整理容貌衣着，待气息平稳，净手上香。两人嘴中念念有词，人多也听不清各自在说些什么。只见他俩眼神坚定，从容大方，上香完毕又拜了拜，这才准备到附近领略山中风光。

“今年的心特别静。”白燕醒深吸一口山中“仙气”。

“我也是。”

“你是因为这环境感染对吧。”

高婉清顿了一秒回答道：“是。你难道不是吗？”

“我不是，我是因为你在我身边站着，我觉得特别踏实，心中自然就静。”

婉清低着头压着心动，只是笑，却不再言语。

“你笑什么？对了，你刚才求的什么？”

婉清道：“求财啊！我还能求什么，我现在的愿望就是能一夜暴富，不行，两夜也行。”

白燕醒咧着嘴点点头：“佛门净地不易喧哗，和你聊天我总是想笑，不然我们早些下山吧。”

婉清开玩笑道：“怎么，你觉得我这个愿望很好笑吗？”

“当然不是。”

“我们按原路返回还是……”

“我们现在走的这儿等会经过一个塘，绕过去，也能下山。你看这山也奇怪的很，什么也没有，但洞穴很多，景色也没多少，但依旧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确实如此。”高婉清自然的嘴角上扬，再次环顾四周山色。虽然每次工作都有在动，可真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