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阿Q的减法

到了一定时候，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做减法了。减来减去，我留下了“食”和“游”，再过几年，可能连游都游不动、吃也吃不动了，还是赶紧吧。　　所以每去一地之前，最先了解的是当地的美食，而不是它的地理历史、名胜古迹。　　我的经验是那些旅游书不算可信，最稳妥的办法是看哪家饭馆爆满。　　在诺维萨德的一家饭馆，却没有追随这个经验。我有好奇的毛病，见到不同反响的房子，常常假装不懂，借故前去打探，或是请教，而这个饭馆乍一看还有些像家庭聚餐。迎面扑来的大排档烤肉饼和面包，还有挂在旁边的炭烤小乳猪。　　之后才看到所谓的餐厨、餐桌，菜单也挺别致，总之是农村风格。　　我不怎么看账单，事后清理背包、丢弃那些没用的纸条时发现，点的那杯饮料，菜单上和价格和账单上的价格出入很大。不过我相当阿Q，觉得在那种地方吃顿饭，挨宰也值了。如果在大酒店挨宰，肯定会不自在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