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恨晚
相识……王蛟不由得又看痴了。
白初玥看着痴痴然的他,遂显得宽宏大量的道:“罢了,看在你对挚爱不顾粉身碎骨,生死追随的份上,老娘就不与你计较了。”
若非自己有袖箭钢索,他飞身追下来,定然粉身碎骨。
唉!那什么辛夷,能得到一个男人深情的生死相随,也算是她的幸运了。且那个男人是天下女子迷恋的战神。
这份独一无二的情爱,着实让女子羡慕妒忌恨。
对有情有义的男子,女子通常都会不期然的钦敬。
即便那人倾心相许的对象并非是她。
白初玥倏然又想到什么,恍然顿悟:“噢!不对……几乎被你这登徒子骗了!”
“我……如何骗你了?”他一脸错愕。
她双手叉腰对他怒骂:“登徒子,你是笃定我不会寻死,才敢追下来,还瞎编什么辛夷的借口,分明就是想趁机轻薄老娘?”
话毕,出其不意的向他踹去一脚,王蛟失声低叫,却也能飞旋躲过。再回落时,手里多了把彩色的草穗子。
看着如少女般娇俏的她,他不禁笑着调侃:
“传言白娘子有双天真活泼,美丽可爱的女儿,又怎会轻易丢下一对女儿寻死。且你若有心寻死,又何必在乎那些乡民的生死不远万里回来。即便本王胁迫,你只管带着一双女儿躲在西荒,让阿瑟王庇护,本王怕也难奈你何。
方才兵临凤凰台,你一人应对千军,淡定从容,游刃有余,眨眼下毒,瞬间解毒。实在令本王大开眼界,连我这个身经百战的战神,也栽在白娘子手上。
你胜券在握,且心有挂牵,本王就知道,你哪里会寻死,定是金蝉脱壳之策,只要紧紧抱住你,自然就摔不死喽。”
王蛟说罢,悠闲的斜躺在色彩斑斓的草垛上,嘴里叼着金黄的草穗子,带着邪魅的笑看着白初玥。
摇晃着二郎腿,再懒洋洋道:“这里宛如仙境,还有神女陪伴,本王乃好色之徒,漂亮的通房丫头就上百,如何舍得离开这里!”
诸君可以想象,一个年纪轻轻就掌握军政的皇子,吊儿郎当的斜躺在色彩斑斓的草垛中,嘴里叼着草穗子,彩霞照在他俊美绝伦的脸上,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此人不仅俊美得帅裂天穹,花见花开,棺材见了也开盖。
还贼能打仗,贼有权,贼有钱。
光那一点邪魅的笑,就能让天下女子抵受不住诱惑,即便是良家少女也不顾矜持,飞蛾扑火,一个个争着给他生娃。
可是,他再动人心魄,再能撩妹,又怎能再……勾引她白初玥!
她如今可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不再是当年那个豆蔻年华的懵懂少女!这混蛋那番话,不仅将她金蝉脱壳之策识破,还明目张胆的承认是好色之徒,竟敢占她便宜。
且这卑鄙无耻的混蛋,先以那么多人的性命胁迫她回来,再恃强凌弱,重兵捉人,继而又找什么辛夷的借口轻薄她。
她竟看错他了,还以为他是情深义重的痴情种!
越想,越气血翻滚,火冒三丈。
双手叉腰,指着他像个小姑娘似的嗔骂:“没想到赫赫威名的战神,却恃强凌弱,还找什么辛夷的借口,扮痴情郎轻薄老娘,我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承王见她真的动怒,不再吊儿郎当的调侃,赶紧吐掉嘴里叼着的草穗子,站起来一整容色,正式道歉:
“白姑娘别误会,胁迫你回来,兵临凤凰台,皆是无奈之举。但方才,本王实无轻薄姑娘之意,真是……认错人了。”
见他诚意道歉,她的怒焰虽然稍减,却依然睥睨着他,带着一脸的不屑:
“传言承王武功盖世,一身霸气,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小小年纪就成为战神,执掌大东荒军政。
还俊美得帅裂天穹,天下女子为之神魂颠倒,堪称国民相公。但老娘看来,却是个祸国殃民的好色之徒!”
“本王……是祸国殃民的好色之徒?”王蛟指着自己,为之气结。
“难道我说错了?”白初玥想到方才的吻,含嗔带俏,“你方才就承认是好色之徒,还……轻薄老娘!”
白初玥拼命擦了擦嘴唇,一脸的鄙视嫌弃。
她的嫌弃,触怒了他:“谁让你道听途说,冤枉本王姬妾成群,还有上百个漂亮的通房丫头。”
他像个耍脾气的大孩子。
“冤枉?”白初玥斜睨着王蛟,她才没冤枉这登徒子呢。
但她也不能与他硬碰硬,毕竟凤凰亭村民的性命,还掌握在承王手上。遂给他揖个礼:“初玥非议殿下的隐私,确实不妥,若有得罪之处,这厢赔礼。”
王蛟看着诚意道歉的白初玥,心道还真是个恩怨分明的女子。
他深邃的眸光仿佛看进她的内心,带着欣赏道:
“传言白初玥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