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了
宋弋清脸颊。
狐狸轻啼了两声,随后用毛绒绒的脸去蹭宋弋清。
宋弋清察觉凉丝带着润意,迷迷糊糊睁眼,睡眼惺忪,头顶的雨猝然停了。
哪是停了雨,是有人撑伞。
“怎么不进去?”
徐子澜的声色沁人心扉,清脆之余还干净。
不等宋弋清回话,身体就悬空跌进了徐子澜怀里,男子手中还撑着油纸伞,雨珠哗啦啦的敲打在那层薄薄油纸上。
宋弋清怕掉下去,下意识搂紧了徐子澜的脖颈。
徐子澜瞧着像是个文弱书生,但其实肩膀挺阔,胸怀稳当。
宋弋清:“等你们。”
“见过一面了,明日我们能走了吧?”
宋弋清是真不想呆在青阳,又冷又多险恶。
徐子澜身上的味道很清幽,但裹着衣服的肌肤却很热情,宋弋清很喜欢他的身体,暖烘烘的,比那只狐狸还暖。
可到底是男女有别,难不成她还能天天贴着徐子澜?
徐子澜勾着宋弋清的腿弯,宋弋清依偎在他怀里,他说话都飘忽悠扬:“大抵是不能的。”
“戚兄说后两日有天灯节,他想要凑个热闹。”
宋弋清:“……”
让戚明轩一个人凑吧,反正她也不太想带着他们去巍冥山,只是怕戚明轩在这儿遭遇不测。
入了庭廊便不用撑伞,徐子澜怕伞背上的雨水气湿了宋弋清的衣裳,就将伞丢弃了。
“晏无烬都同你们说什么了?”
她是怕徐子澜误会,误会她当年仰慕晏无烬,还恬不知耻想要当太子妃。
她当年没心没肺时,都干了些什么破事儿?
徐子澜挑了最在意的一件说事儿:“永宁王说长泽仙君是你的师兄……”
宋弋清就知徐子澜会问这事儿。
“所以你和长泽仙君,你俩谁更厉害?”
额?
“我自然是比他厉害那么一点的!”
一点是自谦,但狂妄的口气可丝毫不,就好像言下之意是:呵,书祈珒,完全不放在眼里。
晏无烬口中的宋弋清娇纵,而徐子澜此前结识的宋弋清端庄矜贵,刚才那一刻,倒是有她当年气性。
受人恩宠时,难免会有恃无恐些。
徐子澜没忍住,噗嗤了一声,似嘲笑。
宋弋清假意嗔怒,挠了一下徐子澜的肩胛:“你小看我?”
徐子澜笑得含笑宠纵:“不敢!”
不敢?他明明什么都敢。
推开房门,烛火顷刻映照满屋,亮堂堂一片,沾染了一身雨水的狐狸毛发湿漉漉的,跟在两人身后跑到宋弋清床边。
狐狸刚准备提着爪子跳上床,却被徐子澜逮住了,不悦的发出不轻不重的嘶吼声,随后又被无情的扔在地上。
肥狐狸还看着床上的宋弋清卖惨,企图宋弋清庇护。
宋弋清脸上还残留了花瓣,徐子澜附身上前给她碾走时,宋弋清心口咯噔,期许的抬了下脖子,别开眼神。
“睡吧。”
宋弋清:“……”
后知后觉的徐子澜,在意会出宋弋清脸上那一抹怨恨才醒悟。
只等宋弋清缩脖子窘迫之际,后颈迅速附上一只手。
宋弋清被那一下压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双手乱晃之余,攥上了徐子澜的衣物。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掐着宋弋清,还在摩挲,像是在瘙痒捉弄。
唇瓣温热,徐子澜直接用舌尖撬开紧闭的唇肉。
湿漉游滑的舌尖交缠在一起时,宋弋清最开始躲了一下,但在她的领地,她一有弱势之兆,徐子澜倒是愈发乘胜追击了。
鼻尖的热气像是茶水浇淋在她肌肤上,躯体各处也像是有暖流窜过。
缱绻纠缠得宋弋清承受不住,对着徐子澜连打带踹的,舌尖发麻,头也晕乎。
情.糜的银丝从两人绛红的唇齿被扯断,宋弋清眼尾泛红含情,浅茶色的眸中洇着浓浓雾色,舌尖微吐,嘴唇更像是待人采撷的饱满朱果。
亲就亲,还要咬,改明儿一定要给徐子澜把那一口大白牙磨得整整齐齐的,让他还私藏利器。
“你在小看我?”这话徐子澜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人,比宋弋清多了几分压迫。
本就勾人,还总要做些撩拨的举动,被欺负一下又要泫然欲泣,跟她有多冤枉一样,她不会真以为挤两滴眼泪,他就会怜惜她吧?
宋弋清呜咽的声音绵软入骨,乖巧认错:“我不敢了。”
这世上所有自作多情之人都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