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坚定原则
刚来一个月,就高分甩出第二名,夺得魁首,这着实让帅帅的领导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知为何,自从带着他去了步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之后,谢虑远就对他严苛了起来。
他甚至给晏传义设置了每个月的业绩及格底线,业绩额不得低于八十两,排名不得掉出前二。
不过没关系,不用谢虑远来给他设置一个高分及格线,晏传义自己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成为遥遥领先的那个。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另外五个队头儿还是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大当家只带他一同出席步家老夫人寿宴的事情。平时也相互竞争的五个人,居然无比默契地,同时对他产生了程度差不多的戒备心。
他们知道这事儿之前,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不近人情,还会做做样子,给晏传义一点不提也罢的小帮助。
现在直接是什么东西也不教给他了。
没关系,咱可以全靠自己。
晏传义根据这一个月多的观察,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已知在风景秀丽的盘翠群山上,有三家名气大、规模大、产值大的企业。按年利润从高到低排名,分别是酿酒卖酒的远醇坊、餐饮住宿娱乐为一体的星潋酒家和金风小筑。
虽然营业范围基本重合,但星潋酒家和金风小筑的经营概念可谓是大相径庭。
前者奢靡铺张,是纸醉金迷的代名词,主打一个及时行乐,醉生梦死。后者却清高自持,只接待情趣高雅的客人,还设置了“限客令”并严格执行,一天之内绝不接待第二十一桌顾客,再有势力的客人,一旦在经营场所内作出不符合它企业文化的行为,都会被它拉入黑名单。
也就是说,星潋酒家敞开怀抱,欢迎每一个去那里寻找快乐的人。而金风小筑高冷有原则,只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接待最有缘之客。这也就是为什么金风小筑在年产值上,被星潋酒家远远甩开一大段距离的原因。
按理来讲,作为标准的找乐子场合,星潋酒家和金风小筑都是需要大量酒水来充面子的,应该和远醇坊签订长期购货合同才对。
可现实却是,那俩都知道远醇坊的酒,定价偏高,为了节省经营成本,都没有来远醇坊签大单子。
市侩精明的星潋酒家为了省钱,只是少量买一些远醇坊的酒撑撑场面,却从别处寻来一大堆质量只能叫凑合的酒,来灌醉它沉溺于乐子里的客人们。
自命不凡的金风小筑则为了打造一个完整的主题,迎合清高文人的品味,茶在他们的酒水营业额中占了大半。再加上他们的经营团队里本来也有几个酿酒高手,习惯按着自己的理解酿一些奇特的酒,再打上金风小筑的招牌,又多个创收渠道。
远醇坊也不是没有想过拿下这俩不省油灯泡,只是一去找他们的当家,就都嫌远醇坊的酒贵,性价比低。好说歹说劝他们买下一些,还要说大家都是住在盘翠群山的一家人,好兄弟,能不能给个大一点的优惠。
所以另外五个队头儿,都不愿意去做这俩难搞的主的生意。
尤其是星潋酒家,因为大当家谢虑远最不希望看到——他从泥潭里辛辛苦苦捞出来的好少年,变得像里面那伙职业面首般好逸恶劳,所以他们担心谢虑远的责骂,就乖乖避开星潋酒家。
至于金风小筑,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帮子清高文人,说远醇坊的酒就像通俗的话本,而不似他们子个儿酿的酒,那才是高雅经典的诗文。拿到他们金风小筑来,最好的可以口渴极了时来一杯,次一点的只能冲冲杯子,从而pua远醇坊给他们开低价。
听大家的描述,感觉还是星潋酒家会买远醇坊酒的可能要大一些啊,只是谢虑远不希望看到年轻的远醇坊男孩和他们打交道而已。
因为,远醇坊建立以来,出现过有本来踏踏实实劳动自立的好好少年,跟星潋酒家打了几次交道,就真的走上了职业面首这条路的。
说起来,谢虑远现在都觉得扎心而愤怒。
那么不让谢虑远发现他去找过星潋酒家,不就行了吗?
毕竟谁跟钱过不去啊!
想到这里,晏传义带着精美的产品介绍手册,找了一个笙歌响起的夜晚,趁谢虑远带着多年的亲信,去外面谈大单子了,抄着小路到了星潋酒家。
和传说中摆臭脸和阴阳怪气非常厉害的金风小筑截然不同,星潋酒家的掌柜对晏传义很是热情。
这儿的掌柜,是一个年纪虽大了一些,但依旧能让人看得出来年轻时是十分俊美的大哥。
只是他平时注重保养,至少从外表看上去,晏传义最多能叫他哥哥,而不能叫叔叔。
说到企业历史,远醇坊可真是比不过星潋酒家,想必这位大哥,也绝对不是第一任掌柜。
晏传义在夜晚生意最好的时候,呆头呆脑地踏过了门槛,掌柜大哥就亲切温和地招呼他来一个相对清净的小雅间,请他喝带淡香的酒解渴。
“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