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坚定原则
唉……”
素娴耷拉着眼皮,搀扶着林晚殊,迈着疲惫而沉重的步伐往前走。
夜晚温柔的山风,将一缕缕带着美味香气的炊烟席卷而来,轻柔地将林晚殊一行人给包裹了起来。
素娴疲惫的五感,轻轻一嗅这味道,就瞬间清醒了五分。
“什么香味?谁家在做饭?”
“是星潋酒家!没想到它居然离东翠山谷的杜鹃花海这么近,上次来感谢婆婆和婶子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它原来就在这里呢!”
林晚殊循着香味与隐约的乐声,往旁边一看,确实看到在一片漆黑中,有一金碧辉煌的建筑,在芳草云烟之间美轮美奂,令人远观而生向往。
“这星潋酒家不是什么干净地方,白天的时候什么动静也没有,这春夏山中的长草一遮,就更是没什么存在感了。倒是到了晚上,就热闹非凡。”最年长的家丁淡淡道。
鼻子被那美味的香气一刺激,素娴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让路过飞翔的鸟听了都震惊。
林晚殊心疼,看着不远处的星潋酒家,眉头一皱硬了硬心:“素娴,我们上那儿简单吃个饭。”
“小姐,真饿了的话就去吧。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最年长的家丁说出了这么一句安全感十足的话。
星潋酒家也提供寻常的饮食,只是林晚殊看着就高贵,这里的很多人都会一眼就盯上她。
家丁们把林晚殊和素娴围了小半个圈,一有人摇曳生姿地走上来,就一脸凶神恶煞地把他赶走。
俩人得意安静地围着圆桌,吃着美味的饭菜。
在她们正对面的两个位置,也各坐着一个家丁,若有人举着酒杯上来,也把他毫不留情地赶走。
目光扫过桌面,林晚殊突然看见两个小厮抬着一个昏迷的美少年,像拍卖什么贵重物品一般,与最前面那排客人询价。
少年的衣领处,在幽暗的烛光之下,也泛着明亮的淡淡金光,像是金丝雪衣独有的料子。
远醇坊?
在星潋酒家很少有美男子是横着向客人展示的,林晚殊觉得很不对劲。
难道是从远醇坊抓过来的?
那可大事不好。
林晚殊放下筷子,从身后的家丁围成的圈中挤了出去,冲到那俩小厮前。
近距离观察那少年的脸,林晚殊感到很是熟悉,仔细回忆片刻后,脱口而出那个名字——晏传义?
“怎么?感兴趣?”
见林晚殊如此震惊地观察昏迷少年的面庞,俩面无表情的小厮却将他往后藏,似乎多让林晚殊免费看一秒,都是亏钱了。
林晚殊刚想用自己学来的道义,教育一下两个小厮,可是一时半会却千言万语涌到嘴边说不出来,只能愤怒地粗喘气。
而这俩小厮也都是人精,一眼看出了林晚殊是个对金钱没有概念的憨厚千金。
“姑娘,这可是连女人手都还没碰过的清白公子,你若想买下今晚的他,就要出比风月老手更高的价。”
“具体是多少?”
“六千钱!”
这对林晚殊来说都是小钱,她正想掏出不知是何时留在这衣服里的碎银,救下倒霉的晏传义,俩小厮却又把他往后面藏了藏。
“欸!别急嘛!这只是一个起价,你今晚能不能带走他,还要跟所有客人竞价!”
说罢,俩小厮往后退了两步,向场上所有人像展示一件物品般,微微晃动了一番,展示了晏传义。
“哟?不错嘛!八千!”
离得最近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露出玩味一笑道。
不知为何,晏传义明明比这里大多数会自己主动的男人要好看,却没有人感兴趣,估计是因为他是横着展示的缘故。
从头到尾,只有那个浓妆艳抹不像好人的女子一直与林晚殊竞价,最后叫到了一万五千。
让家丁帮着把晏传义抬到星潋酒家的雅间后,林晚殊才突然反应过来——那浓妆艳抹的女人是托儿!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今天亏大了,心里是无比的后悔,以至于发呆的时候,突然做出了一个滑稽地打空气的动作。
“小姐,你怎么了?差点打到我了。”
素娴往后一闪,语气委屈。
在林晚殊呆滞而愤怒的视线里,她最信任的几个家丁,将昏迷的晏传义小心翼翼地平放在雅间的床上。
被素娴叫回现实后,她开始重点关注晏传义的情况,等家丁给他盖好了被子,小跑到了床边。
注意到了他额头那处,仔细看能看出很严重的伤。
“他,他怎么受伤了啊?”
“依我常年习武所见,这是失去意识昏倒后,猛地倒地所致。”年长家丁一脸镇定自若,一边用娴熟却略显随意的手法,拿着即将用完的药罐子罐口,对着晏传义的伤口处用力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