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闻不到花香

那是一朵粉红色的月季。　　大爷又开口道：“闻闻香吗？”　　两人皆是一脸疑惑，可顾栀微还是听话的靠近鼻子闻了闻，没有气味，没有任何的味道。　　像是不确定的递给旁边寻风，寻风双眼疑惑的看了一眼顾栀微，再闻闻，淡淡的清香让人很舒服。　　“还不错，味道虽轻，可让人觉得很舒服，有些放松。”　　顾栀微似有些不信的靠近自己鼻子又闻了一下，“有味吗？我怎么没闻到。”　　“有啊，淡淡的，你再仔细闻闻。”　　顾栀微深吸一口，依旧没有，摇了摇头，随后把花递给寻风，“算了给你吧。”　　“明天过来吧，今天时间晚了，老头子我该睡了。”　　逐客令一下，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好歹还约了个时间不是。　　第二天两人早早的就上了班，非编制人员的二位，资料室的门也不开，目的地只有一个，花地大爷屋门口。　　“来了。”　　两人到的时候，大爷正在浇花，各种颜色的玫瑰开的正艳，顾栀微突然就楞了，昨天天黑时，大爷分明给的是月季，可今天再看过去，没有任何月季的影子。　　月季和玫瑰都是蔷薇科的，长的很像，那时天黑还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像是知道顾栀微在找什么，大爷搁下水管架在一边，关上水，“粉月季被人定了，早早的就送出去了。”　　“唉，大爷您不是说花不卖嘛。”寻风在一边问道。　　“不卖，那本来就是别人的。”大爷擦了擦手。“有什么事问吧。”　　寻风蹲下身，“大爷您在这启育待多少年了？”　　“快七十年了。”方才浇完水，门口的幼苗还需翻翻土，大爷也就直接上手开始干活了。　　寻风抬头看了一眼顾栀微，后者点点头让他继续问。　　“就您知不知道咱学校，是不是有些学生，他的档案不在系统里啊？”　　大爷手一顿，才又接着松土，“你们问这个干嘛。”　　“我们两这不刚到资料室上班嘛。”寻风指了指前面的大楼，“我跟我姐收拾的时候，发现里面好多资料他对不起来啊，就想说去咱学校系统查查，可我查不到……”　　“早些年，学校整顿，确实有很多资料没有整理好，不过资料室里应该都有的。”　　“您这么肯定吗？”　　“你们是在找人吗？”大爷反问。　　“大爷您看出来了啊。”寻风像是不好意思，随后才说：“我姐以前在这上学的时候，那不是有个相好的嘛，这么多年了，两人也没联系的上，就想着回学校来看看能不能找着。”　　大爷越过寻风说的话，起身脱下手套，招呼顾栀微一块去遮阳棚下，“大闺女啊，想找谁，同大爷说说，兴许我想想还真能想起来。”　　寻风：？？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顾栀微：就你话多。　　“他大概是十来年前，就我上初中那会，还在这的，好像是因为要出国，所以才退的学。”　　“出国退学？十来年前，那还真不多，我恰恰就知道一个。”大爷想了想才说道。“这里的每一朵花几乎都有它独特的香味，你知道我昨天为何要给你粉月季吗？”　　顾栀微摇摇头。　　“这么多年了，你不是第一个。”　　顾栀微不解。　　“我跟我妻子住在这边，我的父亲是当初第一批建校时的教师，我出生在这里，一辈子几乎都在这里。”　　“我的妻子是个爱花的人，后来我也是专攻这一项目，十来年前，有一个小伙子，抱着粉色月季来了这里，他告诉我，他喜欢的女生闻不到花香，问我能否研究出新的品种来。”　　闻不到花香？顾栀微一愣，她可以闻到的。可又想起昨天的事，又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您觉得我是那个他喜欢的人吗？”　　顾栀微大胆的想，如果那个人是俞韩，十来年前他是怎么觉得自己独独闻不到粉月季的？还是说偶尔发现的。　　大爷摇摇头，“像你这样的，我想也确实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了。”　　寻风噗呲一笑，总觉得大爷的言下之意是：你真难伺候。　　“所以您说早上被订走的月季，不会就是您说的那个人订走的吧。”　　大爷点点头，确定了顾栀微的说法。　　“大爷您怎么不早说啊，我们来这么早，您要是早说，指不定我们还能看到来取的人。”寻风似埋怨。　　“快递来取的。”　　寻风：“啥？”　　“这事是我跟小伙子之间的约定，如果有一天出现这样的一个人，我会按照约定，将月季寄还给他。”　　寄还给他？　　寻风一心思，“等会等会，大爷，您都说是十来年前的事了，那月季？”　　“地址我倒是有的。”大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了自己知道的事。　　顾栀微：“那就麻烦大爷您了。”　　资料室里长桌上放着从大爷那里打听来的地址，两个小时前，寻风已经托自己认识的人打听过了，这个地址居住的人，确实是一对华裔夫妇。　　“你说有没有可能真的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寻风像是在自言自语。　　顾栀微却有些不确定了，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是自己忽略掉的。　　在平行世界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咋看上去像是顺其自然，而突然回到“现实”，不，顾栀微一愣，她现在不确定这里是不是真的现实。　　如果像薇薇安说的那样，所有的世界都是执念而生，那这个世界假设非真实存在，那又是谁的执念？　　那个将月季花寄存的人？怎么看好像是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朋友那边来信说，明天亲自过去给我看看，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