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和宫惊变
紧紧地抓住,将手中紧紧抓着的纸条递到她手中,握紧了她的拳头。皇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泪水涟涟,连声答应:
“我明白,明白了…”
很快,皇后强装镇定,关好房门。面对蜂拥而至的御林军,命令道:
“皇上偶感不适,快传御医。”
御林军们面面相觑,只好领命行事。
皇宫外墙,竹林间,两个身穿黑色便行服的蒙面女子正在隐蔽处等待着。很快,一个俊朗的少年飞身过来,小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怀里的包袱。
“公子…”
为首的黑衣女子上前一步,打算接过他手中的包袱。
“红英,你越矩了。”
南幽慎不悦地开口,不着痕迹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公子恕罪。”
红英立刻抱手跪下,为刚才自己的过失之举赎罪。
南幽慎并没有理她,抱着怀里的包袱,束紧了在胸前。骑上了竹林不远处一匹纯棕色的壮马,很快就消失不见。
“哼,每次都这么献殷勤,你看公子哪次给你好脸色看了?”
两个蒙面人开始了口舌之争,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妙龄女子。
“那也总比你不敢献殷勤强。”
红英快前一步,也骑上了马,追了过去。
“哎呀,你等等我。”
绿芙娇声地抱怨道,也赶紧飞身上马,追上了她。
宫殿内,戒备森严,人早已不见踪影。皇后柳氏重新回到蓉和宫,紧绷的心悬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她屏退左右,小心地摊开手中的小羊皮纸,早已被自己手心的汗水浸透,但纸条上的字迹却分外刺眼:
“异瞳现,凌昌崩。”
皇后不知觉地瘫软在了长椅上,想必皇上是看到了这些才一气之下怒火攻心,不省人事的。
当年,当年明明自己是正确的,一定要赶尽杀绝。却没想到幽后和贤妃区区两条贱命,竟然就让皇上回心转意,深信不疑。今日在大殿上,看到他,自己还怎么敢多言。皇上一心护着他,自己的小公主从小钟情于他,十年前的教训,自己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天牢内,触目惊心的惨象。
萧玦正在飞快地布局,萧炎的意外出现打乱了自己原本的计划。自己本就有意放他一马,现在看来,也许他进监牢也许本就在西冥的计划之内。突然觉得心跳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聂芜衣左思右想,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天牢里。而且,今天是庆功宴,却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王爷要自己易容来到这里呢。实在是令人费解。这么一直耗着也不是个事。现在只剩这一个突破口了。瞅了瞅杨统领,聂芜衣开口问道。
“聂统领,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天牢里吗?”
“不知道。”
杨况摇了摇头,有点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小公主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
“林大人,你知道吗?”
聂芜衣转头又问杵在旁边跟木头似的林影。
“为了让你易容一个人,金蝉脱壳。”
萧玦终究是被她打断了思路,淡淡地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来如此,也许,那个人也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想金蝉脱壳。看来这次战败也许是他有预谋的,就是不知道他进皇宫有什么目的。
“哦,这么说我就懂了。”
聂芜衣恍然大悟的表情,南幽慎的易容术也练的出神入化,几乎就要和自己平分秋色了。
很快,御林军突然来传话了,三人都很自觉地保持了静默。听着御林军的传话,原是皇上突发疾病,特来寻医。过了许久,萧玦撇了他一眼,还好今天易容了,不然还真是会给自己惹不少麻烦,他才说道:
“那个江湖郎中本是东汶人,皇上授权我全权处理天牢人犯,人我早就杀了,不信可去王府搜查。”
御林军走后,聂芜衣才酸酸地说道:
“王爷对自己的父皇还真是无情。”
果然古来皇权相争,骨肉分离,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赐死了我的母亲。”
萧玦开口说道,语气平淡无奇,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六岁的萧炎在幽后死后不久也离奇般失踪了。这罪过居然就落在了自己的母亲贤妃头上,一条白绫,白得像母亲死后不久苍白的脸。
“真是奇怪,监牢中的死囚早就被皇后娘娘杀了,御林军这会过来岂不是不打自招?”
杨况摸着头,十分不解。
“这不是同一批御林军。”
萧玦这才悠悠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