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王爷亡
,开始了冷静的思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爷绝不可能阵亡。眼下只能判断南幽慎带着自己越来越往北走,明显能感觉到气候变得越来越冷。自己使劲了浑身解数,却怎么也无法从他手底下逃脱。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办,微微皱了眉,看见疾风那张长长的马脸,大大的眼睛,哼唧哼唧着看着觉得好笑,突然就好奇起来疾风的性别。才抬起头问南幽慎:
“疾风是公的还是母的?”
“你猜。”
南幽慎正在铺着毛毡子,再铺上柔软的羊毛毯。也不知会冷不冷,这样的营帐只能躲避风雪,想取暖的话还是要点个火才行。好在这戈壁下有一处天然的凹陷,里面也藏了不少薪火,一晚上的柴火是足够了,如果风雪不大,明日一早启程,可到达南幽了。
“我猜是公的。”
聂芜衣思忖了一会才说道。一旁的疾风听到主人在谈话,似乎和自己有关似的,昂着头嘶叫了一声。
南幽慎终于铺好了床,才拉着她坐了下来。递给她行军水壶,才懒洋洋地躺了下来,说:
“疾风是我在南幽养大的,回去的路它比我还熟。”
“怪不得它这一路上这么兴奋,原来是要回老家了。”
聂芜衣嘟囔了一声,咕咚咕咚拿起水壶仰头就喝了几大口,身体顿时就暖和不少。心下觉得十分纳闷,自清醒过来后,南幽慎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在是令自己措手不及。就向这会,南幽慎才细心地给她讲起了在南幽的事情。
那一年,自鬼古林离开后,南幽慎一路艰难前行,按图索骥,历时月余才找到了进入南幽的路口。却不曾想被拦在了门外,好在有大国师给自己的锦囊还有自己身上的墨玉,是南幽国皇族的身份象征。
一路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拦,那时南幽国主事的族长是幽后的妹妹南幽莲。自十年前大战后,南幽本就族群稀少,经此一战,族人更少了,为了生存,不得不往更北的方向迁移,越往北也就越冷。
“也就是说现在的南幽族长是你的小姨?”
聂芜衣探出脑袋好奇地问道,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南幽皇族不论亲疏,我们都统一称呼她为族长。”
南幽慎轻声咳嗽了声,才接着说道。
“那她会预言之术吗?”
聂芜衣十分想知道这个。一瞬间想到,如果知道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请她帮忙预言一下,王爷是否尚在人世。
“不会。”
南幽慎撇了她一眼,真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啊?我还以为她会呢。”
聂芜衣得语气中充满了失望,还以为她会呢。突然想到了他这莫不是故意给自己设下谜团,好让自己跟着他走。
“南幽皇族中,每一族,每一辈人中只会出现一个预言之人,而且只有在上一个预言之人不在人世,再过十二年才能重新知道预言之人是谁。”
南幽慎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自己身上潜藏着她最想知道的秘密。
“为什么是十二年?”聂芜衣抓住了这个时间点。
“大概因为十二年,一轮回吧。”
南幽慎感慨着说,母后过世,已经十二年了。
“那这个人是谁?”
聂芜衣突然又来了兴趣。
“我这次回去,就是去参加南幽皇族举行的祭祀盛典。现在皇族仅剩三脉,我一脉,南幽族长,还有一脉旁系,南幽凤。”
南幽慎耐心地说着,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我听说幽后是自行叛逃出南幽的,想必这预言之术也并不可信。”聂芜衣忽然笑道,真的有预言之术的话,又怎么会命中叛逃之人。
“住嘴。”
南幽慎皱着眉打断了她。聂芜衣似激发了斗志一般,嘲讽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与你们南幽毫无瓜葛。最好放了我,不放的话,以后小心王爷来杀了你。”
“还拿死人当保护牌呢?”
南幽慎毫不客气,轻笑了。这笑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不甘示弱:
“亏王爷一直把你当亲兄弟,你竟然绑架我。”
“你最好少在我面前提他。否则,我打断你的双腿。”南幽慎眸色渐渐染上了霜色,就这点能耐,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好,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带着我?有什么目的?”
聂芜衣沉着脸问道。
“你手上的玉镯是南幽至宝。它已认你做主人。忘了和你说,此玉与我心意相通,你若忤逆我,除非你自戕,否则绝不可能挣脱下来。”
南幽慎见她脸色已变,斟酌之后才和她说。谁知她的反应却在意料之外。
“哦,原来你是要我做你的奴隶。”
聂芜衣沉着脸,这不就是类似现代的手铐了,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