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颗草莓糖
觉得疼,却觉得很兴奋。
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甚至还想再动手一次。
如果当时没有听到手机短信的铃声,或许他真的会打死他们。
听着他们孱弱的呼吸声和惊恐的眼神,张祯只觉得更加兴奋,兴奋的不想要看到他们,甚至起了杀意。
他打开水龙头,任凭水流哗啦啦的在寂静的厕所里响起。
镜子里的他眼眸微挑,眼底波澜不惊的瞳孔闪过一抹猩红,殷红的唇瓣微勾,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下一秒,他像是回过神一样,怔了怔,茫然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那些伤痕,感受到疼痛感,他忍不住蹙了眉,低头一看,手掌心全是血,带着细碎的砂石,掌心微疼。他吓的后退了两步,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确认是真的伤痕,他才喃喃自语:
“我这是……怎么了……”
张祯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他只记得自己去了酒吧,到了傍晚才回来。遇上几个混混,然后他感觉脑袋很疼,疼的他思绪混乱。
然后呢?
他怎么弄成了这样?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瞳孔微缩,猛的将水龙头关上,整座房子里瞬间化为寂静,如同坟墓一样。
张祯心脏还在强烈的跳动,他眉心紧皱,像是参与了什么一样,惊心动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突然,客厅响起了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张祯猛的抖了抖肩膀,神色慌张的,跌跌撞撞的走出去,看了一眼来电,是妈妈的电话。
拿着手机的手掌心在微微颤抖,手机屏幕也沾了点血,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有些无措和慌张。
万一妈妈要回来了怎么办?看到他这样,肯定会问的。
手机还在持续不停的响着铃声,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显得诡异又阴森。
手机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妈妈急促的声音。
“小祯,爸妈今晚不回来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听到没有。”
话筒里传来风声,应该在外面。
听到这话,张祯松了一口气,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喉咙间却只感觉到一股血腥味,张开嘴声音略微嘶哑,很小的声音,对面没听到。
“喂?”张妈着急的又喊道,张祯嗯了一声,张妈听到后又嘱咐了一些事情便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耽搁,去厕所处理了一下身上的痕迹,血清理了,可是那些伤痕看起来还很触目惊心。
处理完事情后,张祯才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夜色撩人,月光洒在床上,像是轻纱一样,笼罩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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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贾娟娟心里惦记小张同学,一早就到了教室。她去的时候教室没人,她便坐着等,时不时的偏头看向楼下。
大部分同学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就连童贞也来了。童贞坐在小张同学的位置,问:“小娟,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现在才七点左右,一般贾娟娟都是七点半才到的。
她来到教室,就看到贾娟娟趴在桌上,想起那动静,就有些吃惊。
贾娟娟神态疲惫,双手枕在下巴上,眼皮子耷拉着,神情萎靡。
小张同学还没来,她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小张同学被打,她想去帮忙,但是她动不了,只能硬生生的看着他被打,等她醒来,才发现她脸上全是泪。
只是,直到下午,小张同学都没来。
贾娟娟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去办公室问了一下老师,才知道小张同学生病了。因为小张同学身体的原因,他没来上课就是生病了,贾娟娟请了假,说她身体不舒服,因为她成绩好表现良好,杨秀没怀疑就批准了。
得到请假的假条后,贾娟娟一刻不停便坐出租车去了小张同学家。
洪山府郡位于市中心,周围全是商业街,如果在傍晚的话,灯火通明,霓虹灯很漂亮。现在是下午,天边夕阳落下,洒下一片橙色的光晕。
这是一座私人高档小区,里面假山高大,有流水声,葱郁的草丛,保安亭里的保安昏昏欲睡,偶尔几辆车进进出出。贾娟娟腹诽,跟着进去的车溜了过去。
只是,等她进去之后,她才犯了愁。
她知道小张同学住在哪儿,但是不知道小张同学具体住在哪儿啊。
这么大的小区,要是找起来也是很艰难的啊。她在原地踟蹰了一下,然后绕过转角,贾娟娟边走边给小张同学打电话,但是打了好久小张同学都没接。
也不知道他在干嘛,难不成真的受伤了?
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担忧起来。
在贾娟娟盲目的找了半个小时后,她拉住了一个过路的妇人问了一下,幸好那人认识小张同学,否则她真的得在小区里面游荡了。
贾娟娟得知了具体的位置后,飞快的坐了电梯上了9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