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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袋鼠一样蹦蹦跳跳,离男子越来越近。
“看看你这样儿,眼睛挺圆,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也就这眉毛多了份英气。和我姑娘天天抱着的那破电视机里,什么又唱又跳的小白脸挺像,领口还拉这么大。”颜盛啧啧两声很是嫌弃。
“破电视机,怎么我家姑娘这么喜欢,甚,抓周的时候直接抱住了它。
“你女儿?谁?我这领口可不松垮。”
颜妙敷一醒来,自己已经被换了套扎眼的衣服,脸上被画了个大浓妆,还梳了个夸张的发髻,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那原本清秀的相貌都给弄得妖冶。
“醒了,谁送过来的?”眼前女人问着侍从。
“洛家大小姐。”侍从颤颤巍巍回答。
“恶心我?她配吗?这些年她塞了多少人给陈家,最后得到的答案不都一样。”女人疯笑起来,“除了她洛家大小姐亲自上门,看着我家老爷,哼,否则,这些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这个女人先带去做些苦力。”
听到了狗血的味道,能不能详谈。颜妙敷坐在椅子上看戏一样,眼前女人脸上变换的表情简直像七彩琉璃灯,每种颜色都代表着一种心情,最后汇成一个词——坚强。
侍从走之后,来了个丫头给颜妙敷发了一套浅色粗布衣让她换上。
她换了衣服,那梳得并不是很方便干活的夸张发髻还未被放下,便被那丫头拉到了后院去洗盘子,还派了个和之前捆她过来的体格差不多的壮汉过来,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壮汉尽职尽责,盯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洗盘子算是勤快,且并无逾矩的行为,知会了带她的丫头一声,这才放心的去小解。
不一会儿,看着她的丫头也被喊到了别处,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刻周围竟然无一人,总感觉是她出逃的好机会。于是她悄悄摸出了这个院子的门,这才走出一扇门,就有个家丁朝着她喊站住,匆匆追了上来,她着急忙慌地又推开一扇门,看见了一田油菜花,连路都找不着,她不管不顾就往田地里跑。
一会儿就跑累了,想好束手就擒,此刻身子却突然轻松,飘然升空。颜妙敷低头仔细地寻找,是不是自己被家丁一棒打死了?已经是灵魂出窍,曝尸田地了?却也只见到那家丁目瞪口呆的,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她一不小心没稳住心神,直线下落,后面蜻蜓点菜花,又腾空而起,这才心里畅快得飞远了。这逃亡有点过于轻松,显然该是那位女主人放过她一码。
颜妙敷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在路上抓了一个胖妞问路,胖妞画着精致的妆容,看着她一身缟素衣饰,上面划拉了些黄斑,妆容妖里妖气。后退了几步,显然是怕她讹上自己,连忙说:“我只是个献艺的,可没有多余的钱财。买不起你,你若是要卖身葬父,我建议你到前面的雪人阁门前讨要一番。”
“我不葬父。”
“那是葬母,葬哥,葬姐?”
“谁都不葬,我这是cosplay,你这丫头咒谁呢?”
“什么考死不累。”
“你有听说吃人的兔子吗?”颜妙敷切入正题。
“洛家的?”胖妹挠头疑惑,“只听过洛家有只骁勇善战的兔子,那兔子现在是洛大小姐名下的战骑。”胖妹热心地回答。
“那洛家在哪里?”
胖妞眼珠一转,却又眉头紧蹙。
“洛家少爷是我献艺地方的常客,倒是可以拜托他帮忙。”
“胖妹,你真是个好人。”
“我姓颜名姎。”
“你也姓颜。”
颜妙敷看着眼前的大门:“烈火阁?你刚说的雪人阁对面?你献艺的地方?”
颜姎看着雪人阁,眼波流转,有些情愫在其中:“他们那边的自诩清高,献艺价格达到天价。去那边的人非富即贵。”
一踏进烈火阁,就听到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姎姐,你可到了,那洛家少爷带走了嫣儿去了对面雪人阁,他安的什么心?”
“雪人阁总归比我们这里要好,清净。”颜姎似有片刻的恍惚。
“胖姐你?没事吧。”
“你一会儿姐姐一会儿妹妹的,到和那些个哄人的一模一样了。”颜姎似有些触动扯动嘴角笑笑,调侃着叉开颜妙敷的话。
她转头朝刚刚说话的叫小萍的丫头:“我带这位姑娘到雪人阁一趟,若是缺个抚琴的,你先替上。”
“姎姐,可不能将事情闹大,嫣儿也是身不由己。”小萍补上一句,颜妙敷听来却像在添油加醋。
“不去找她,我带这位姑娘去找洛少爷,他,”颜姎的话缓了缓,继续道:“他总得承我一些情的。”
“先带你换了这身,要不然穿着,不像找人的,倒像是送你去雪人阁卖艺的。”
一街之隔的雪人阁内,舞姬个个如玉如珏,衣饰素雅明净,一块半透明的幕帘将舞台绕了一圈,里间烟雾缭绕,美人们与白烟缱绻,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