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原本还心存侥幸，但现实教做人。

“还是那么多人。”姜银砚很快便打起了退堂鼓。

霍闻川淡静如故，“阿砚，你刚才不是说想吃前面那家卤味店的脆藕吗？我现在去取号，你去买藕片可以吗？”

姜银砚还在犹豫，霍闻川已经阔步走到门口的服务台前，问服务生取排号纸。

总归是要吃点东西，姜银砚这么想着，便不再迟疑，转身朝卤味店走去。

霍闻川取到号后，面朝等候区的一众食客，礼貌地问：“请问哪位小姐先生手里的排号是73？”

一句话问出后，不管是埋头玩手机的人，还是跟同伴聊天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霍闻川，向他投去纳闷的目光。

人群中，一名二十来岁的短发女生举起手里的号码纸，“我是。”

霍闻川走到短发女生面前，浅笑道：“小姐你好，如果你愿意，或许我可以支付微薄的感谢费，用我手里的74号交换你的73号。”

无论是霍闻川英俊的外表，还是他彬彬有礼的谈吐，都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短发女生毫不犹豫地答应：“我不要感谢费也愿意跟你交换。”

“时间无价，请一定收下我恳切的心意。”霍闻川的话让人听来耳舒心畅，短发女生最终同意接受他的感谢费。

看到扫码转账过来的金额时，短发女生不可置信地说：“你给我转了两千？你是不是多点了一个零？”

周围的其他人也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齐刷刷看过来。

霍闻川洒然道：“愿你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紧接着，霍闻川又问：“请问哪位小姐先生手里的排号是72？”

一众人纷纷去看自己的号码纸，一名瘦削的中年男人出声：“我。”

因为丰厚的感谢费，等候区的所有人都积极主动地跟霍闻川交换号码纸。

当姜银砚买完卤藕片回来时，霍闻川手里的号码纸已经由最开始的74号变成了时间最近的29号。

不过去买了一趟藕片，姜银砚回来后却察觉到等候区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那些刚才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说笑的人，现在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看她。

跟平常穿汉服走在路上遇到的那种直通通的眼神不同，眼前这些人像是故意装作不经意地一瞥，但眼睛里那抹带着好奇的打量之色却已经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姜银砚头一次遇到这种怪事，心里难免有些发毛，加上她也无意在此干等，便跟霍闻川提议：“闻川，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要不换一家排队人少的店随便吃点？”

话音刚落，服务生的叫号声响起：“29号，29号……”

“阿砚，我们进去吧。”霍闻川说着就要往里走，姜银砚赶紧拉住他的袖子，“闻川，他叫的是29号，我们还早呢。”

霍闻川扬起手里的号码纸，“我们就是29号。”

在刚收拾出来的位置坐下后，姜银砚半信半疑地问霍闻川要过号码纸，亲眼看到的确是29号后，惊喜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霍闻川一本正经地说：“捡的。”

姜银砚豁然开朗，心情也倏而愉悦起来，“我说他们刚才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原来是你捡到前面的号了，我们能省去一两个小时呢。”

说话间，服务生拿着一张菜单走过来，“两位吃点什么？”

姜银砚把菜单递到霍闻川面前，大方地说：“闻川，你随便点，我请客。我跟你说啊，这家不仅味道好，价格也很美丽，牛肉都是大块，人均才五十不到，很良心了。”

霍闻川一边看菜单，一边问：“阿砚有推荐的菜品吗？”

姜银砚如同背诵熟悉的诗词一般，张口便来：“烧汁牛肉，是他们家一道必吃的菜。然后就是火烤肥牛片和陈皮牛腩，素菜方面我推荐焖白萝卜和高汤娃娃菜。”

霍闻川对服务生说：“这位小姐说的菜都要。”

听到霍闻川说都要，姜银砚瞬间呆住，倒不是她舍不得钱，而是这么多菜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只是刚才自己已经放出豪言让人随便点，现在自然不好置喙。

好在服务生和姜银砚的想法一致，善意提醒道：“两位一共点了五道菜，我们家每一道菜的分量都很足，所以两个人可能会吃不完，需要取消一些吗？”

霍闻川：“阿砚的意见呢？”

“我也觉得有点多，我们两个人点三个菜应该就很合适。”姜银砚在内心抉择了一番，“不然娃娃菜和陈皮牛腩就先不要吧。”

“好的，二位一共点了三个菜，烧汁牛肉、火烤肥牛片和焖白萝卜。”服务生给两人报一遍菜名后便扯掉记菜本面上的白纸压到纸巾盒下，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菜单。

吃过那么多次钟阿姨牛肉馆，今天是姜银砚第一次没有经历排队的煎熬。

从坐下到吃完，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最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