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另类的“兼职”

让林浩有些意外的是，这所谓的“签字费”更是专款专项，专门给他个人的。　　真正的出道艺人合约，半岛这边都是没有钱拿的。　　条件不差的经纪公司，会向社会广撒网，星探四处招收人才，成为练习生后，专业训练几年后，就可以选拔出道了。除了头部的几大公司，剩下的中小型公司即使有自己培养的练习生，数量也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招收那些落选的有基础的练习生，再磨合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道赚钱了。　　这可能是林浩情况特殊，特意给了一些关照。　　对于他来说，已经感受到的这份关怀在异国他乡很是珍贵，一些善意的小举动往往会给别人带来几丝温暖。几份合约，再加上一笔算得上丰厚的费用，成功将林浩捆绑上了这条船上，林浩对这个手法感到心服口服。　　……　　隔天上午九点，林浩准时在便利店上班报道。今天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位女生。　　这个女生看着年龄不是很大，应该二十岁左右，林浩工作的时候一周就只见过一两次。　　她穿戴着工作服和帽子，带了个口罩，留着黑直的长发，露出的一双黑色眼睛很是好看。　　相互点头寒暄问候，好在也不是完全的陌生人，林浩将制服换好，俩人各司其职。　　一成不变、枯燥无味的工作，如同一个方向的两个车辆，一快一慢，很少交集，偶尔说话，也和车辆的喇叭一样无味。　　重复着机械的操作，林浩却想着昨天甚至是前几天的奇妙遭遇。　　本来被无聊枯燥锁着的日常生活，就被这么轻易的撕开裂缝，外面的阳光洒落，里面没有见过的人对这些东西很是痴迷。　　想到了锁在柜子里的那几张纸和那一大叠钞票，他有些恍惚。　　他的所谓的“平凡生活”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这份“艺人”的兼职，让他的理想发生了变化。　　可理想归理想，现实还是要继续打工赚钱的，不时有客人进来，林浩帮忙结算。　　一群天朝来的游客结伴而来，在店里挑选了一会，原本冷清的店变得勃勃生机。　　第一个人过来结账，林浩正准备用汉语寒暄，却没想到被那位女生同事抢先。　　流利的中文对话惊呆了他，原来这个同事也是天朝的。　　“原来你也是天朝人啊。”等到客人走完，林浩不可思议，“真实神奇。”　　女生看了下林浩，上下扫视，“你也是？”　　他伸出手，用汉语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林浩。天朝青岛人，很高兴认识你。”　　女生笑眼，握了握手，“我是王菲菲，海南人，很高兴认识你。”　　围绕在店里的生分顿时消散，两人的神情放松不少，变得更加亲密了。　　临近换班，林浩去小房间换衣服，出了店。　　俩人很少见面，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要不是天朝人的身份，可能现在都不会交流寒暄。　　“要一起去吃个饭吗？”他邀请王菲菲。　　王菲菲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会，觉得相聚也是缘分，手里的电话稍微松了松。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好啊。”　　于是，林浩带着她走进了一家叫“天朝阁”的中餐店。　　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服务员拿了两个杯子，倒了杯热水。　　“来到这边多久了？”林浩询问道。　　“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吧。”王菲菲说道，“之前在天朝那边工作，最近才过来的。”　　看来还是个大公司，他有些羡慕。　　“你呢？”　　“差不多也是有三四个月了。”林浩一脸感慨。　　可惜自己只是底层打工人，只是听说这边工资高就过来了，本来也想找一些正经的对口工作，也投了一些简历，可惜没有回应。　　喝了口水，林浩开始跟她诉苦，说了不少他的事。很是把之前的一些苦闷之气散出来不少，形同陌路到现在的畅所欲言，只用一个共同的身份，就把两人交集在了一起。　　“你居然还认识LeeSSan？”　　“有一次在酒吧碰见了，客人比较少，我自己也去唱了首歌，这才认识的。”　　王菲菲一脸震惊，“哇，真是好运。最近的LeeSSan很火的。《不能分手的女人，不能离开的男人》知道吧？”　　王菲菲羡慕，这是什么运气？运气确实有点逆天啊，真是离谱。　　“这个当然知道了，和郑仁合作的那首嘛，MV还有李孝利呢。”林浩笑了笑，这也是这些天补课的成果了。　　王菲菲找店家要了张纸，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可以找他们毛遂自荐。”她开着玩笑，递过纸张。　　她是海南人，2007年在广州被JYP Entertainnt星探发掘，成为练习生。两年多的练习生生涯，让她在一众练习生中脱颖而出，更是在去年跟公司其他天朝成员一起登上了节目舞台。　　能有这样不同凡响的经历历练，王菲菲也觉得自己称得上是幸运儿了。　　年初的选拔更是让她信心满满，因为公司有了新女团的企划了。　　“能请你唱一首歌曲听听看吗？”她试探着问道，“也不是求证什么，只是单纯的好奇。”　　“当然。”林浩喝了口水，又扭头看了看厨房。　　带着一丝紧张，清唱了《像中枪一样》。　　“不错嘛！”王菲菲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中餐，“你的嗓子确实很不错，老天爷赏饭吃啊。”　　“哪里哪里。”林浩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夸奖。”　　“以后说不定可以一起合作啊。”她喝了口水。　　林浩动作一顿，有些意外。“你是艺人？”　　“我现在是JYP的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