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助人的回报
可就当清安如此以为的时候,一抹冰凉突然横在了她的颈间……看着马车里凭空冒出的蒙面人,清安下意识去看赶车的司空摘星,却发现赶车的在一瞬间换作了他人,而司空摘星也不见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方才毫无防备之下被人从马车上踹下的司空摘星狼狈地趴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身旁一个又一个行人路过绕过,却是没有一人停下问上一句至多是朝他投去一个或好奇或同情眼神而后匆匆走过,直到一双绣着海棠花的蓝色绣花鞋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你没事吧,要不要扶你起来?”
绣花鞋的主人是个梳着花苞头的小姑娘,一看打扮便知是哪家的丫鬟,若是此刻清安在场估计还会上演一场恩人重逢的戏码,好巧不巧,世界就是这么小,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庙中清安为其夫人接生的那位丫鬟。
这厢司空摘星在他极度狼狈的时刻遇见了一位善良的姑娘,那厢被挟持的清安也已被带抵城中一处宅邸,宅邸门面朴素里面却是别有洞天,比之江南首富朱家宅邸也是毫不逊色。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顶着一身不怒自威气场,这个人清安还认得,幽灵宫里那个为了自己活命将她这个陌生人的命视为蝼蚁的男人,世界太小,司空摘星雇主,呵呵——快活王柴玉关。
还有,他边上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就说那天在鹊桥仙怎么一眼就觉得这人不正派,果然压根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不知小女是哪里得罪了柴玉关柴前辈,竟劳前辈如此大费周章?”
柴玉关冷哼一声,目光阴沉,道“本座这一身伤可都是拜你所赐。”
“哦?可是我怎么记得是前辈不顾我的死活将我丢进了那口封闭的石棺里?”害人不成反被害事后倒还追究其受害者的责任来,可笑至极,无耻至极。
话音才落,同是在场的色使扇着他手上那把壕气十足的金扇子,语气不阴不阳道“能为主上死可是你的荣幸,没死那是你命硬。”
“我命一向硬,不然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说着,清安冲色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可将本就对清安怨气极大的色使气得不行。
要说这怨气从何而来,还得从清安夜探幽灵宫那晚说起,遥想那晚机关触发时石棺外可谓是一派地动山摇的震感,柴玉关被困塌陷的石室可谓是伤的不轻,待色使前来救援又打开石棺一看——空无一人。
很好,胆敢害我主上,这梁子咱们结下了。
为寻到谋害自家主上之人,色使据自家主上所述亲笔绘制了惊人还原的画像,并将画上之人的容貌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之中,于是在鹊桥仙里他一眼便认出了清安,即刻便派人跟踪打探,谁知三个一个都没回来。
很好,敢残害我手下之人,这梁子咱们结定了。
依照鹊桥仙这条线索,色使很快顺藤摸瓜地找到了驿馆,在得知两人的身份后他并未有半分退缩或从长计议的想法,而是大手一挥决意发动一场完美的夜袭,然而结果却又是……一个都没回来。
痛定思痛,一直为主上重伤冲昏了头脑的色使终于找回了正常智商,散布消息找来了司空摘星,终于算是把人给抓来了,可是这丫头竟是这般无礼,还狂妄地冲自己翻白眼,不知道只有七七小姐可以冲他翻白眼吗!!
“阿音!”见自家一向沉稳的下属竟被一个小丫头惹得动怒,柴玉关表示不能袖手旁观,虽说他如今已是慈父形象,但那是对女儿,旁的小丫头片子算个什么“你可知道本座如今要捏死你依旧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我这样大的蚂蚁怕是很难捏死吧。”清安一本正经地否定着这老套的威胁台词,又道“无须威胁也无须拐弯抹角,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这些把戏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既然将我带于此必是有事要说,不妨开门见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即刻,柴玉关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好,好极了!本座问你可是你盗走了幽灵宫的秘籍?”
“那鬼森森的地方还有秘籍?首先我不知道那里有秘籍,也没有在那见过什么秘籍,更没有从那里带走一尘一土。”
“若是无所图你为何深夜只身潜入幽灵宫?”色使自是不信清安这番明显撇清关系的说辞,也不顾自家主上就在旁,越矩抢话道。
不过柴玉关却是不介意,大家都认识二十几年了,谁还每个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虽说两人是上下属的关系但一起历经风风雨雨这么些年更多的是情谊,更何况……他说的正是自己要说的,就是这样!
“家师是诸葛正我,与朱老爷是故交,此行朱家老爷托我调查幽灵宫意图破坏朱小姐婚事一事,去幽灵宫我不过是调查取证,若是不信你们大可以去问朱老爷……”清安说完看了一眼两人陷入思考的表情,接着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吃午饭呢。”
“慢着!”
“我该说的都说了,要